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力。
“他说都是合法收入。”
方东来苦笑一声,对沈青云解释道:“说自己做了十几年生意,攒下这些家底很正常,还说银行流水都是正常的生意往来,海外房产是投资,萧云飞是他的生意伙伴,转账是合作资金,编得一套一套的,滴水不漏。”
沈青云的眉头拧得更紧了,手指敲击桌面的节奏加快,发出“笃笃”的声响,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。
他很清楚,赵宏图这是在拖延时间,赌的就是文春林他们能想办法救他,或者赌他们找不到更直接的证据。
只要拖到文春林清理完痕迹,他就算不交代,也能凭借证据不足脱罪。
“苏曼丽呢?”
沈青云话锋一转,问道。
提到苏曼丽,方东来的表情多了几分复杂:“苏曼丽倒是开口了,但没什么实质价值。她承认知道赵宏图和文春林、萧云飞走得近,也隐约听赵宏图提过合作共赢之类的话,甚至见过文春林几次,但具体的权钱交易细节、资金流向、操作方式,她一概不知。”
他叹了口气:“苏曼丽说,赵宏图对她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,重要的事情从不跟她细说。赵宏图告诉她,不该问的别问,跟着我享福就行。她也确实是贪图富贵,从来没主动问过赵宏图的生意细节,现在被抓了,吓得魂不守舍,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,看样子确实是不知情,不是故意隐瞒。”
“审讯陷入僵局了?”
沈青云的声音冷了几分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
“是。”
方东来点点头,语气里满是焦急:“赵宏图的心理防线太坚固了,像是早就做好了被抓的准备,甚至可能提前演练过怎么应对审讯。再这么耗下去,不仅我们的干警撑不住,还会错过最佳审讯时机,万一萧云飞他们察觉到不对劲,开始大规模销毁证据,我们就彻底被动了。”
沈青云沉默了,靠在椅背上,目光落在窗外。
省政府大楼前的广场上,国旗迎风飘扬,晨练的市民已经散去,只剩下清洁工人在打扫卫生。阳光渐渐升高,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,形成一道明亮的光斑,但他的心头却一片沉重。
直接加大审讯力度?
不行,必须在合法框架内进行,不能授人以柄。
文春林他们巴不得找到警方“刑讯逼供”的借口,一旦出了岔子,不仅赵宏图的口供作废,整个案子都可能被翻盘,甚至会牵连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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