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浩峰脸上带着那招牌式的、让人生不起气来的和煦笑容,重新坐回到孙二喜对面。
他先没急着开口,而是提起桌上的紫砂壶,给孙二喜那已经见底的茶杯续上了热水,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。动作从容不迫,仿佛刚才只是去后面处理了点小事,而非去请教了军师获得了至关重要的情报。
“二喜兄弟,让你久等了。”秦浩峰呷了口茶,放下杯子,目光在桌上的青花罐和那卷报纸包裹的画轴上扫过,语气变得正式而坦诚,“东西呢,我们老板和我都仔细看过了。”
“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,你看行不?”
孙二喜连忙放下茶杯,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膝盖,紧张地点点头:“行,行!老板您说。”
秦浩峰清了清嗓子,指着那青花罐先说:“先说这罐子。刚才我也说了,这确实是个老物件,开门到代的东西。釉色正,青花发色也好,画片也古拙大气。虽然……”
他顿了顿,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口沿磕缺的地方,“这里有点小伤,对价值影响不小,但东西本身是老货,这点没问题。我们店里收。”
听到罐子被认可,孙二喜脸上露出一丝放松和期待。
秦浩峰话锋一转,手指移向那卷画轴,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遗憾和不得不告诉你真相的诚恳表情:“但是,这幅画……二喜兄弟,咱得实话实说,这东西……它不行。”
“它是一幅赝品,就是假的!”
“假的?”孙二喜愣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,“老板,这画……这不也挺旧的么?纸都黄了,边儿都毛了,怎么……怎么就是假的了呢?”
秦浩峰呵呵一笑,身体微微前倾,用一种拉家常般、推心置腹的语气解释道:“二喜兄弟,这里头有个误区。不是所有旧的东西,它就一定是真的、好的。”
“古董行里,有这么一类东西,叫‘老仿’。”
他见孙二喜一脸茫然,便用更直白的语言比喻:“打个比方,就好比你爷爷那辈儿,有人照着别人家一个特别值钱、特别有名的花瓶,自己也烧了一个差不多的。”
“他这个仿的花瓶,放到现在,年头也不短了,看着也旧,但它终究不是原来那个值钱的真品,对吧?”
“所以,这类物件,我们行内就叫老仿。这幅画,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。”
孙二喜似懂非懂,眼神里还是充满疑惑:“那……这画上画的到底是啥?为啥就不能是真的呢?”
秦浩峰一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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