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,付博士!我是大卫·米勒!很高兴终于见到你本人!”
带有加州口音的英语透过有些廉价的耳机传来,清晰而热情。
对方再次介绍了自己和哈德森教授,热情洋溢地描述了伯克利优越的学术环境、旧金山湾区的迷人风光,以及这个教学型岗位的独特优势——专注于培养学生,享受纯粹的教书育人乐趣。
“教授非常欣赏你在复杂纳米结构合成方面展现的扎实功底,他认为这正是我们未来课程建设急需的技能。”
米勒的语气充满肯定:
“坦率地说,能进入伯克利的学生从不缺少天才头脑和奇思妙想,反而是基础能力远没有上一代人那样可靠,教授也经常抱怨这一点,认为学生们不应该忽视理论学习……”
“……”
这句话貌似平常,却奇妙地触动到了付琴霞心底的某个地方。
那是她多年没有感受过的、已经快要忘掉的……
被需求感。
对于一名研究生而言,本科成绩属于一块敲门砖。
把门敲开之后,就基本不会再有人关心。
但那却是付琴霞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。
第一次通话的内容确实很“干净”。
米勒问了她博士课题的大方向、在化物所做博后参与项目的公开领域、她对教学的理解和是否有设计课程的经验。
付琴霞小心翼翼地应对着,回答都控制在已发表或公开可查信息的范围内。
实际上,米勒的问题专业且适度,根本没有触及任何敏感点。
其中有大约一半的时间都在聊付琴霞的助教经历。
通话结束时,米勒微笑着说:“付博士,和你交流非常愉快。你思路清晰,表达流畅,而且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,笑容加深,“我必须说,你本人比我想象中更有吸引力。”
这句话其实可以有很多理解方式,但配合对方还算不错的建模水平,很顺利地把付琴霞引导到了略显暧昧的方向上。
也像一阵微风吹散了她心中最后一点紧绷的弦。
警惕性在专业而友好的氛围,以及这小小的个人魅力攻势下,悄然降低了。
此后几个月,这种“中等频率”的联系成了付琴霞生活里一个隐秘的期待和负担。
平均两三周一次,米勒会发来邮件或发起视频通话。
话题逐渐深入,但依然巧妙地维持在“学术兴趣”和“职业发展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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