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,全是难以直接用于分析的原始采样值。
梁建国赶紧搬了把椅子让常浩南坐下,自己则站在对方身后,屏息凝神地试图跟上节奏,希望能发现之前自己团队忽略的细节。
然而,常浩南浏览数据的速度快得惊人。
他的目光似乎能瞬间捕捉到关键参数之间的关联,鼠标滚轮飞速滑动,时而快速滚动大片看似无关的数据,时而在某个不起眼的参数点突然停下,放大,与另一份文件中的某个曲线进行比对。
复杂的波形图和多达数十个参数的并行时序数据,在他眼中如同一幅脉络清晰的地图。
梁建国努力想要跟上思路,却发现自己连看清那些一闪而过的数据标值都困难,更别提进行即时分析和判断了。
仅仅几分钟后,他就感到头脑发涨,不得不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,放弃了刚才的念头。
他悄悄走到一旁正在喝茶休息的彭觉先身边,压低声音感叹道:“老彭,常院士他平时也一直都是这种……这种速度吗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
彭觉先放下茶杯,果断给出了否定的答案。
但还没等梁建国松口气,就话锋一转,补充道:“聚变相关的技术文件还是太复杂了,常院士以前看其他资料还要比这更快的。”
“……”
梁建国一时无语,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,内心受到的震撼无以复加。
接下来的一个小时,会议室里始终维持着安静的状态,只有常浩南偶尔敲击键盘和点击鼠标的声音,以及偶尔翻阅纸张的沙沙声。
正当梁建国几乎快要被这种专注的寂静催眠时,忽然听到常浩南提高音量叫道:
“找到了!”
梁建国和彭觉先几乎同时从椅子上弹起来,快步来到电脑屏幕前。
只见常浩南用鼠标光标在数据波形图上快速圈出了几个区域:
“你们看这几组数据,特别是在破裂前约3.5毫秒的这个时间点上,环向场线圈的电流波动异常,与之耦合的真空室壁上的感应涡流监测点数据出现尖峰,同时伴随有巨大的径向电磁力负载反馈……这是非常典型的、因极向场快速变化感生出强大环向涡流的特征!”
说完之后,他又调出了一个结构图文件:“这是TCV装置的真空室和冷屏结构设计图。看这里,它的剖面形态和导体回路设计,明显是基于经典的‘普林斯顿-D’型方案衍生而来。”
“但这种设计在处理高场强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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