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自然是管的,活人祭祀,本是愚昧之举,理应打压。」浮云之上,司南恭敬作答,「早您说要冲沙之事,我们就预料到会有此事,派人去诸个偏僻乡村————」
「干什么干什么,谁让你们祭祀活人的,瞎胡闹。这是朝廷在治沙,不是什么河神,回去,都赶紧回去!」
喊喝响起。
天上人目光一拐。
奔赴的「蚂蚁群」让三个穿着皂蓝官服的人挡住,他们翻山越岭,气喘吁吁,浑身让汗水浸透。
两方人马对峙。
年轻壮劳力围拢乡老,全然不惧官府威风,甚至地方上实力上更胜一筹,这个偏僻的村庄里,居然有好几个四关武者,实属罕见。
一阵激烈的冲突和矛盾,整个送亲队伍散开不少,稀稀拉拉。
解决了?
梁渠挑眉。
他瞥一眼面色平静的司南,又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果不其然。
等待两刻钟,官吏困于人群,被选中献祭的少女战战兢兢,让父母从人群后面拉出,用草席裹住。
由乡老和巫祝带头,领两个年轻人,借助人墙的遮掩,绕开三位河泊所官员,跑到山林,劈开灌木,直奔黄沙河。
河长、河伯毫无觉察,仍在和村民嘈杂推搡。
司南这才有解释。
「淮王殿下,此地名为诸家村,村中多是诸姓之人,有一百三十余户,八百多人,距离最近的县城,足有九干多里。地方偏僻,位于群山之间,鞭长莫及。
村中有一套共同传承的简单武学,有男儿的皆可学,乡老亲自教导,修行资源全凭入山打猎,自给自足,是早年乡老先祖带来,故而威望极高,说一不二。
因为民风强悍,村中更藏有许多避税黑户,躲在山林之中,早大顺一十六年,有官员休沐日登山捕猎,方才发现,村中人也方知改朝换代,闹上两三年,重新纳税。
而据传此村百年前,曾亲眼目睹河神化作青鱼过境,是故迷信成风,便是今日阻拦下来,改作某日无人之时,仍会继续祭祀,先前带头乡老,更是献祭了自己的亲孙女,言必谈嫁与河神享福。」
「官府有管过吗?」
「管过,昔日地方几任县令都颇为贤明,做过努力,然而收效甚微,一来地方太远,寻常吏员不愿费力往来,二来,移风易俗成本高昂,下了禁令,村民视若无睹,相互包庇,难以监管。
三来————此村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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