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疼。”林森说:“你这么捂着更疼。”说着把我的手轻抽出来,放在腿上,他的腿冰冷,我的手还能缓解一下,林森说:“我把钥匙拔出来,我轻轻拔出来,不疼。”你哄小孩呢,可能不疼吗?我说:“你不用轻轻来,你快点就行,越快越好。”钥匙上有齿,怎么的都会刮住我的肉。
林森说:“我拔了。”我偏过脑袋,紧紧地闭上眼睛催促说:“快点。”过了一会儿,我问道:“你拔了吗?”林森说:“我先把你的钥匙环卸下来。”他正在小心地把钥匙环掰开,不碰到扎在我手心里的钥匙。他把钥匙环掰下来,说:“你转过去吧,我要拔了。”我把外套塞进嘴里,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我手上传来,人在很痛苦时,即使只是身体上的痛苦,心和肺也是真的会疼的。
林森把手压在我的手上止血,过了很久我才回过些神来,我的内衣都湿透了。林森的腿上也都是我的血,林森看见我看着他,苦笑了一声说:“你没哭也没晕,我是小瞧你了。”我有气无力地靠在靠背上,说:“是吗?”
赢小姐在开车,仿佛这车上只有她一个人,我们只是两团空气。天渐渐地亮了,但是起雾了。
林森拉过我的衣角,扯下一条,包在我的手上,扎紧。他也只能撕我的衣服了,他就一条裤衩,再撕下去就成三角的了。林森说:“现在条件有限,也只能先给你止血。赢小姐,送我们去医院行吗。”赢小姐仿佛没有听见一般。
林森叹了口气,说:“咱们先把血止住,再想办法。”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死灰。
我说:“我没事,谢谢你。”我手上包着的布条已经被鲜血沁湿了,林森又扯下一条布包上,说:“我就是怕感染,会留疤。”手上留个疤痕算什么,就是太疼了,让我心烦意乱。我倒是听说过童子尿可以消毒杀菌,可是林森明显不趁这个。
我说:“林大个,我可能就快要死了,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和我姐姐是怎么认识的,我不想留有遗憾死去。”我装的很虚弱,声音很小,还有些发颤。除了发颤是疼的是真的之外,其余都是装出来的,手断了都未必能死,何况只是穿出个洞。
林森安慰我说:“你不会有事的。放心。”我心中暗骂,丫的,姐是问你你和秦单凤的风流韵事。我靠在椅背上,把伤手放在胸前,说:“你就当是给我讲故事,哄我睡觉吧。”说着闭上了眼睛,我现在脸色苍白,汗水淋漓,看着一定楚楚可怜。
林森叹了一口气,过了很久终于说道:“赢小姐,你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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