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下旬,孟长青收到京城来信。
寄信人是陈兴奇,孟长青料到,这必然是回先前她寄出去的那封信。
展开信纸,果然如是。
只是信上大篇内容,都是在说太子在京中挂念他,让他照顾好自己。
将所有内容看完,孟长青只是无奈的笑了两声。
既然提到太子,孟长青难免有些不切实际的期待,既然挂念,干脆把她弄回京城算了。
孟长青摇头,心里念道太子也是个不争气的玩意儿。
于此同时,东宫正穿着喜服的太子,打了个打喷嚏。
服侍太子的内侍,当即对着伺候的宫女小声斥责起来,“动作快些!岂可让殿下着凉。”
太子抬手,止住内侍还要再说的话,“休要多话!”
“是。”
太子看那老内侍满脸的褶子,只觉得眼睛痛,又想到同样的衣服,穿在桃子身上别有风情,而面前的人,只让人觉得眼睛痛,太子撇过头去吩咐,“出去看看,陈家少爷怎么还没回来?”
“是。”老内侍弯着腰退下,很快在东宫殿外的一处小路上找到陈兴奇。
陈兴奇正对树而立,眼中隐含泪意。
要说他为什么搞暗自伤心这一出,自然是为自己不敢求、更得不来的情意有关。
今天正好是太子太子妃大婚的日子。
陈兴奇自然是起大早来帮忙了。
天家喜事,一切程序问题有礼部操办,一切琐事有宫女内侍经手。
陈兴奇所为的帮忙,不过是跟在太子身边,做些太子交待的私事。
趁此刻吉时未到,陈兴奇离开太子身边,独自神伤。
他紧记孟长青的话,不敢让别人看到他难过。
他不想让自己这份单方面的感情,给别人徒增困扰,可恨情难自抑,他的心实在不由自己控制。
“哟,员外郎您怎么在这儿站着,殿下找您呢。”
陈兴奇胡乱抹了把脸,“知道了,这就去。”
内侍看他眼眶泛红,问道:“唉,员外郎,您这是怎么了?”
陈兴奇借口风眯了眼睛,糊弄了过去。
太子大婚如何热闹,远在北山县的孟长青自然是看不到的。
她所见,不过是北山县衙的屋顶,出了县衙,所见也不过是田地与百姓。
同样一片天下,有的人就在红墙之内玉阶之上,有的人却是茅屋土墙日日操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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