洋听出了其中的迟疑和挣扎。
房间里,上官凝练似乎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好吧……对不起教练,我不该问这些的。”
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
“明天比赛,我会在包厢里看。教练,您要加油,沈Y也要加油。但……但我还是会为芦东和张浩加油的,您别生气。”
于教练笑了
“傻孩子,我生什么气。你能来看我,我已经很高兴了。”
“那我先走了。教练您早点休息。”
“好,路上小心。”
房间里有脚步声响起,朝着门口走来。
耿斌洋猛地睁开眼睛。他应该立刻离开,应该躲起来,不能让上官凝练看见他。
但他的脚像钉在了地上,动弹不得。
门开了。
上官凝练走了出来。
她穿着米白色的长款大衣,围着浅灰色的围巾,长发披在肩上。四年的时间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,反而让她多了一份成熟的韵味。但她的眼睛——那双曾经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——此刻却蒙着一层淡淡的忧郁。
她就站在离耿斌洋不到五米的地方。只要她转过头,就能看见他。
但她没有转头。她背对着耿斌洋,对于教练说:
“教练,那我走了。明天比赛见。”
“好,路上小心。”
上官凝练点点头,转身,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。
耿斌洋躲在走廊的阴影里,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走过。那么近,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,能看清她睫毛的弧度,能看见她围巾上精细的编织花纹。
有那么一瞬间,耿斌洋几乎要冲出去,要叫住她,要告诉她:我在这里,我还活着,我回来了。
但他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的脚像灌了铅,迈不出一步。
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走进电梯,转过身,按下按钮。电梯门缓缓关闭,她的脸在门缝中一闪而过,然后消失了。
电梯下行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。
耿斌洋还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他的眼睛盯着电梯门,仿佛还能看见她最后的样子。
然后,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。
四年来,他哭过。在齐县那个潮湿的出租屋里,在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时,在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深夜。但那些眼泪都是无声的,压抑的,带着自我厌恶和绝望的。
但此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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