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依旧执着地带动着这“荣光圣母”唱段走向崇高的结尾,走向由管弦乐队宣告完满的最后几个小节。
但原本手势可以不用这般“心事重重”,其实完全可以更加“大开大合”一点。
他只是觉得自己还可以更加得想清一些问题,一些无关乎纷争,只关乎真理的问题。
他觉得明明有可以想清的可能,只是走到如今的一切实在太过沉重,简直没有一件值得欢欣雀跃之事,这些沉重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,但他现在,终归是在努力拨开,他觉得应该有拨开的可能,他应当拨开,他必须拨开。
教堂在缓缓下降之际,内部那些变得光洁平滑的景物,具象化的纹理质感开始“倒退”归原,欲要跌出“穹顶之门”。
然后,离“终末之物”又远了一点后,受各方各种注入力量的互相影响,以及音乐辉煌的余波本身影响,它又开始略微往上提升.
就这样在一个不上不下的边缘位置漂浮、悬置、僵持,像水中漂浮的蛋壳或玩具积木。
“三者为光,三者为夜。”苦口婆心的劝告也过了,歇斯底里的发泄咆哮也过了,F先生恢复到了平日更“安静”一点的那种寻常神经质状态,“.你先是试图扶植你所以为的正统,又毁了那真正的艺术品,然后,你想凭什么,就凭‘荣光圣母’吗?我承认这一概念的位格已到见证之主的层次,我早说了你已有穿门的资格,但.哈,哈哈哈哈哈,但你当那是‘三位一体’吗?.这世上已经没有‘支柱’了!两种都没了!光也好,夜也好,嘿嘿,谁是正统,谁是异端?谁才是光?谁才是夜?随你,你说谁就是谁,反正都没了,‘道途’反正没了,太阳的神谕,发出神谕的那太阳自己都沉了,自己玩吧,呵,自己玩去吧。”
F先生意兴阑珊、夹带讥讽的话音一落——
教堂穹顶上方,那颗病态搏动的“三尖之瓣”所延伸出的那些光质血肉,正常的两瓣也好,肥大增生的一瓣也好,竟全部干瘪枯萎了下去。
果真如此,“时序合一”的奥秘自然是真理,是“正午”到来时的一种注定现象,但其实表观不应该是那样的,不管是之前所谓的异变来临前还是来临后,那完全是因为危险分子阴谋的“预设”而已。
但现在,它们干瘪枯萎了,主动地收回。
“咻。”“咻。”“咻!——”
另外的两把-1号钥匙和0号钥匙,直接如“常规失重”般地往教堂下方掉落而去。
此人竟然直接连正眼瞧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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