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来自占寿的最强烈的意念——
一定,要赢!
不管付出什么,不管还要陨落多少绝巅。
如果连中央月门都打不下,接下来的战事只会更艰难。
但凡迟疑半分,后退一次,往后就是无底的深渊。
万不可辜负今日,往后只能在血裔面前悔恨当年!
魔族并没有什么荣誉的传统,也没有什么种族的认同。多少年来和人族的战争,只是觊觎现世的丰沃。而在人族横压万界的今日,他们必须加入这场唇亡齿寒的战争。
彩瑆一向自视冷漠,也并不在乎什么血裔后代,只问今朝,只求自我。玩弄情绪的魔,哪有什么真情可言。
今日吞人族,明日食海族,二者都是她的食物。
可不知为什么,承受着唐问雪拽住自己头发的那种用劲,看到占寿这样的强者不惜自残来阻敌,只为争取一丝一毫的胜机……她的情绪也浓烈起来。
她感到这是一场光荣的战争。
她明白这是愚蠢的。可她只是惨笑一声,遍身流光如群蛇攀树,都向唐问雪去——她将自己的本源道则,情绪极烈之时所显现的色彩,添为无冤皇主寿火的柴薪!
这场中央月门攻伐战,已经到了最惨烈的时候。
这一刻坠空的尸体飞似流星雨,回援的荆人已经不惜代价。
荆国太师计守愚更是抬举凤翅镏金镋,强行拖着鼠秀郎,在虚空洒下漫长的血痕,一边碾杀这尊大圣,一边往中央月门赶。
但都来不及。
行走在月门上的绝代天妖,怅然回望这一切,只是半蹲下来,伸手按月——
“今为……妖族祭。”
为妖族而成祭妖也。
生者可以死,死者不可以生。寿竭难逃。
潜隐八万年,犰玉容事实上也只有这一次爆发的力量。
可这登圣的一刹如此璀璨!
万法皆避,也退月华。
神霄四陆五海的明月夜,于今褪色如消雪。
中央月门在犰玉容的掌下千万次裂解,从永恒高悬的明月,碾作无穷无尽灿白的时沙。
正在被计守愚碾杀、也死死抓住计守愚的鼠秀郎,还在赶来中央月门的拉锯过程中……不顾道身裂解的伤势,怔怔然看着明月。
看着那握碎明月的绝代天妖,也随明月一起碎去。
故事的开头如同话本一般——
一个备受凌辱的渺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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