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,王太子对近侍这般残忍,可不是什么好事啊。”王太子的凶名早已经远播,但以前还没到如此过分的地步,可最近的王太子,脾气确实见长,甚至暴怒无常,动不动杀人泄愤,光这段时间东宫里抬出来的近侍和宫女已经不下十人。
邓雄花白的胡子微微一颤,眼皮也跳了起来。
知徒莫如师,作为太子从小到大的老师,邓雄岂能不知道原因。高盛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扬,可是婴阳王威名太盛,对儿子要求又极高,实际上导致他这个太子骨子里是很自卑的。这也是有一个太过厉害的父亲导致的后遗症。
邓雄没有回答,两人来到大殿门口,卫率高旸看到二人过来,脸上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,道:“二位大人终于来了,末将真不知道怎么办了?”
“出什么事了?”乙支文德脸色难看,盯着高旸问道。
高旸长出一口气,道:“唉,自从上次太子殿下与汉城侯在朝堂上交锋不利之后,太子殿下就仿佛变了一个人。这段时间以来,一直将自己锁在东宫之中,找了些歌舞坊的歌姬,整日里赏歌跳舞,饮酒作乐,动不动就杀人为乐。末将跟随太子殿下这么久了,还是第一次见殿下这个模样。”
乙支文德还没说话,邓雄已经气得呲牙裂嘴骂骂咧咧起来,道:“殿下误矣!王上卧病在床,正是太子殿下入宫侍奉汤药尽孝的时候,殿下岂能在王上大病之时,纵情歌舞酒浆,如此无人臣礼。让王上怎么看,让诸位大臣怎么看,让普天之下的百姓怎么看?”
邓雄是一个传统的士大夫,他能在致仕的年龄依旧跟在太子身边,为的便是高句丽的社稷稳定,不容许出现废礼之事出现。可是眼看着王太子误入歧途,作为他的老师,邓雄岂能不担忧,不生气。
真可谓是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。
高旸道:“其实太子殿下的变化与一个女人不无关系?”
“什么女人?”邓雄忙问道。
高旸道:“王都欢庆坊的花魁,号念奴,自从王太子迷恋上她之后,便性情大变。末将都怀疑,这个妖女会不会是汉城侯那边下的圈套。”
乙支文德听到居然其中还有曲折,嘘了一声,然后看向高旸,压低声音道:“有证据吗?”
高旸摇摇头,道:“没有。不过这个女子似乎有妖术,自从入了东宫,东宫就没有一日安宁。以前王太子对太子妃虽说态度冷淡,但还能守之以礼,可是自从念奴入宫,王太子便令念奴衣食住行之制皆依太子妃形制,对太子妃也是颇多责骂。至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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