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宗主可不能偏心!”
梁言尚未答话,苏睿已轻笑接口:“你这丫头,既入山门,岂能没有名分?依我看……”
她眼波转向梁言,笑意温婉,“不如就拜在梁宗主座下,做个亲传弟子。若能学得宗主一两成神通,将来渡劫成圣,也多几分把握。”
梁言闻言,目光微动。
苏睿此议看似寻常,实则蕴含深意——亲传弟子,不止是师徒名分,更牵系着未来的因果气运。
将青丘一脉与自己捆绑,做出这个决定的恐怕不只是苏睿,还有她背后那位狐族族长……
苏小狐见他沉吟,也不催促,只眨了眨眼,狡黠一笑:“宗主可是嫌我笨拙,怕辱没了无双剑宗的门庭?”
梁言摇头失笑:“你灵根天成,悟性上佳,何来笨拙之说?只是这亲传弟子非同小可,须得心念纯一,道途方能长远。”
他略作停顿,目光在苏小狐面上一扫,续道:“你若真心向道,拜入我门下亦无不可。只是剑修之路,非比寻常,须耐得住寂寞,吃得了苦楚。”
苏小狐敛了笑意,正色道:“弟子明白。只要能拜前辈为师,学得一两招剑法,我心足矣。”
说罢,后退半步,竟是要在这断浪崖顶行那拜师之礼。
梁言却袍袖轻拂,一股柔和气劲将她托住:“不急。拜师之仪,当在宗门正殿,焚香净手,祭告先辈,方显郑重。”
“全凭宗主安排。”苏小狐笑靥如花。
至此,诸事暂定。
四人不再多言,各自驾起遁光,自断浪崖巅向西而行。
罡风烈烈,层云翻涌,下方山川如画,江河如练,尽在足底飞速掠过。
如此行了七日,前方地势渐平,一条大江如白练蜿蜒,两岸芦花胜雪,随风起伏。
梁言忽然按住遁光,悬于江天之间。
“两位道友既已至此,何不现身一见?”
话音刚落,大江两岸,各有一道人影自虚空中缓步踏出。
左岸那人,灰布短褐,头戴竹笠,腰间悬一柄无鞘木刀,刀身纹理天成,似以老藤盘结而成。他赤足踏空,每行一步,足下便生一圈青碧涟漪,涟漪中隐现四季交替、花开花落之异象。
右岸来人,则是一袭月白长衫,须发皆白,面容枯槁如古松之皮,怀中抱着一卷黄褐竹简,简上无字,却隐隐有玄黄之气流转。
二人气息渊深似海,虽未刻意展露,周遭天地灵机已自生感应,芦花绕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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