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,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调,说出了那句让记者铭记多年的话:
“有想法,都是罪恶。”
说完,他收回目光,对着记者举了举杯,露出一个标准而疏离的商业微笑,转身融入了身后的宾客之中,不再给记者任何追问的机会。
那句话,像一枚冰冷的针,刺破了所有喧嚣的猜测和义愤的评判。
它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。
它没有抱怨,也没有控诉。
它只是陈述了一种状态,一种在绝对的力量和规则面前的,无力与清醒。
“有想法,都是罪恶。”
这短短七个字,道尽了他当年的处境,也解释了他为何选择沉默。
那不是认输,而是认清了规则;那不是屈服,而是见识过真正的高山之后,明白了自身的渺小。
这句话后来辗转传回国内,传到了一些有心人的耳朵里。
叶雨泽听闻后,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。杨革勇则哼了一声,骂了句“算他识相”。
而真正理解这句话背后全部重量与寒意的人,则更加深刻地意识到,在那片广袤而复杂的土地上,有些界限,不容触碰;有些存在,不容置疑。
北疆手机的往事,随着王一凡的这句话,彻底盖棺定论。
所有的议论,在这句充满无力感的总结面前,都显得苍白而多余。
它成了商界一个心照不宣的警示案例,提醒着所有跃跃欲试的后来者,在仰望星空的同时,更要看清脚下的土地,以及……土地上投下的,那些庞然大物的影子。
生活如同北疆边境那条奔腾的额尔齐斯河,不会因任何人的悲欢离合而停滞不前。
表面的波澜或许会平息,但水下的暗流与河床的形态,却已被过往的每一滴水珠悄然改变。
杨威几乎将自己完全焊在了“逆龄”计划上。
他的皮肤被各试验点的风沙烈日灼烤得更加黝黑,眼角也刻上了细密的纹路,那是长期熬夜、殚精竭虑留下的印记。
他不再是那个仅仅为了证明自己、或是逃避家庭而投入工作的男人,如今的“逆龄”,承载着他对自己价值的重新定位,对父亲梦想的继承,也掺杂着对生命中那两个女人无法言说的愧与念。
他变得愈发沉默,也愈发坚韧。在塔克拉玛干的试验田,他能顶着八级大风,和科研人员一起调试滴灌设备,一待就是一整天。
在协调全球数据的指挥中心,他能连续工作三十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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