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马面裙。”
“她们可以说是水仙门的镇门之宝,但是也阴邪至极,他们不会一次杀光猎物,而是像猫玩耗子……一个一个地折磨……”
江逐浪声落不久,第一具尸魁已经悄无声息地浮起。
它最初只是漂在水面上的一团黑影,像一截泡烂的木头。
直到花家最左侧那艘船的探照灯扫过去,才照出那身褪色的宋代马面裙——裙裾已经被江水泡得发白,却依然能看出是织金妆花的工艺,裙褶随着水波缓缓散开,像一朵腐烂的彼岸花。
尸魁的脸被黑发遮了大半,只露出涂着两坨鲜红胭脂的脸颊,那胭脂在水中竟未褪色,红得像刚蘸了血。它没有眼白,眼眶里全是黑漆漆的瞳仁,正直勾勾地盯着船头那个正在用探照灯扫水的年轻弟子。
“师兄,水里好像有具浮尸。”那弟子还不知死活地探头去看。
“别管,可能是上游冲下来的。”驾驶舱里的术士不耐烦地挥手,“用船杆挑开就是……”
船舷上的花家弟子刚要转身去拿船杆,那尸魁就突然动了。
那只尸魁直挺挺地从水中立起,湿透的马面裙滴滴答答地淌着水,裙褶下露出一双被泡得发白的小脚,脚踝上系着早已锈成黑绿色的铜铃。铜铃无风自动,发出“叮铃铃”的脆响,那声音像针一样扎进人的耳膜。
年轻弟子吓得一屁股跌坐在甲板上,船杆掉进了水里。
尸魁没有急着进攻,而是歪着头,用一种天真烂漫的姿态,朝他招了招手。那动作轻柔得像个在河边浣纱的少女,可手臂抬起时,衣袖滑下,露出的却是一只被鱼啃得只剩白骨的手掌。
“咯咯咯……”尸魁发出了一阵少女似的笑声,便朝着船舷伸出了手掌。
尸魁十指上的指甲瞬间暴长,像五根细长的铁钎,无声无息地刺入船身。
船外包裹的铁皮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发黑,眨眼间就被蚀出一个大洞。
江水往船上倒灌而去的瞬间,尸魁的头发忽然散开,像一缕缕活物一样的黑线,顺着水流钻进了船舱。
船舱里霎时间传来了一阵惨叫。
我在远处清清楚楚地看见,一个花家术士被头发缠住了脖子,拖到了船舷上。
那些发丝像钢丝一样勒进他的皮肉,却没有立刻杀人,而是慢慢收紧,将他的颈骨勒得“咯咯”作响。那人的脸皮瞬间涨成青紫色,眼珠暴突,舌头伸出老长。
尸魁歪着头一面欣赏着那人断气的过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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