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大人您将要去的那个地方。
而我们这些附庸城池……却被彻底放弃,成为了大阵外围的‘掩护’和‘牺牲品’……全城生灵,连同我父兄族人,尽数被凝固于此,魂灵不得解脱,逐渐消散……
只有我,因这‘梦引之盒’和‘寄魂梳’,勉强保留下这一缕残魂,却也永远被困在这盒中幻尘,与这座死城绑定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。
“那水晶棺里,并非我的族人遗骸,而是……而是玄幽殿主最疼爱的小女儿!她被封印在核心大阵的最深处,以全城生灵凝固为代价,维持着她肉身的‘绝对静止’与一线生机!
他们想等灾劫过去,或者有后来者打开封印,让她复苏!凭什么?!凭什么我全城上下都要为他们陪葬,他们却还想保全自己的血脉?!”
“我要你取出水晶棺,不是要救她,也不是要报仇雪恨直接毁掉。”
璃月的声音变得冰冷而怨毒。
“我是要你将她带离那个封印之地!只要她离开核心大阵的范围,那维持她生机的阵法就会失效!我要让她也尝尝希望破灭、彻底沉沦的滋味!让她父辈的罪孽,报应在她身上!”
陈阳听完,面色平静。修仙界弱肉强食,附庸势力被主宗当做弃子牺牲,这种事并不稀奇。
这璃月的怨恨,倒是合情合理,动机也清晰了很多——是一种无力正面报复,只能通过破坏对方重要布局来发泄的怨毒执念。
“至于我为何无法自己进入……”
璃月继续道,声音带着无奈。
“那核心大阵的封印之力对魂体极其敏感且排斥,我若靠近,立刻会被阵法之力察觉并剿灭。况且,没有‘钥匙’和足够的力量破除内部禁制,我也进不去主殿。而锦盒的禁制……
它确实束缚不了我,因为它本身并非囚笼,而是‘庇护所’。家父炼制此盒时,就设定我的魂体可以自由出入幻尘范围。
只是无法离开锦盒太远,也无法长时间脱离幻尘滋养。之前的说辞,是怕大人觉得我有所图谋太大,不愿相助。”
陈阳点了点头,这个解释听起来合理多了。
他掂了掂手中的玉梳。
“所以,你是想借我之手,完成你的报复。”
“是……大人若觉此事有损阴德,或不愿卷入此等恩怨,小女子绝不敢强求。只求大人念在我坦诚相告的份上,能容我继续寄居此梳,或许……或许将来还有重入轮回的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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