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二人怎样,掰着手指头继续道:“可上届殿试录选的新科进士是二百一十七人啊,而这个录选规模,在科贡选拔没有调改前,都是能排得上名号的,而这一届殿试一旦结束,就相当于什么?”
“咱都不说太祖朝,太宗朝了,这相当于是三届或四届录选的总和了,你们还觉得这没什么吗?”
臧浩、师明眉头紧皱起来,这话他们是没法接的,这话也就刘谌能讲出来了。
“这般规模,自我朝开创至今,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。”
刘谌皱眉道:“咱们暂回到殿试召开,参加殿试的贡士如此多,这殿试策论批阅、考官调度、考场安排皆需加倍周详。”
“且更不必说放榜之后,授官分流、衙署配置、俸禄供给都将承压。”
“要紧的是新科进士骤增,意味着朝中铨选、差遣、考绩诸务将空前繁重,六部尤以吏部为甚,短期内难以妥善安置如此多员,恐生冗官之患。”
“且彼等皆怀凌云志,若授职不公,或久悬未定,难免滋生怨望,动摇仕心,更别提他们初登仕途,心性未定,若因授官不均而生怨望,或结党议论,恐伤朝廷威信。”
“更虑及地方州府编制有限,吸纳乏力,或致贤能壅滞于下,反损朝廷求才之实。此规模一旦成例,后届效仿,纲纪愈难把持,实为治世之忧啊!!”
讲完这些时,此间的气氛彻底变了。
整个地方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。
刘谌所讲的这些,还是能摆在明面上讲的,至于其暗藏的深意,臧浩也好,师明也罢,都是能听出来的。
这别的都不用提,就提一点。
如此规模的录选,一定是建立在东逆被彻底倾覆,大虞收复了被窃旧土的基础上,不然如此多新晋官员可没有地方安置啊。
这站在其他角度上来看,的确是很提劲的,各道的主官、佐贰官,各府的主官,佐贰官,必然是要从中枢和地方抽调的,如此就代表着一批官员向上晋升了,而腾出的职位空缺,又会伴随着迁转递补,这等于是一场自上而下的官场洗牌已然不可避免,无数人将借此跃升,这如何能不叫人激动呢?
甚至这还没有谈及县一级主官及佐贰官,不可能说所有空缺的位置,全都叫今岁的新科进士增补,这不可能也不现实,至少七成靠上的职位仍需由现有官员迁转递补,或从胥吏中擢升有功者充任。
如此一来不仅地方治理结构将大幅更易,中枢权柄亦随之重构,此番变动之深之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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