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饭咯!”有人吆喝一声,众人立刻扛着工具往沙滩涌。独孤战走在最后,目光扫过临时搭建的育苗棚——竹架上摆着一排排陶盆,里面的菜种已冒出嫩黄的芽尖,最小的只有指甲盖大,却挺着两片圆滚滚的子叶,像在使劲往高处蹿。他伸手碰了碰一片沾着露水的芽瓣,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,心里竟生出种踏实的暖意。
“独孤大哥,快来!”有人举着个陶碗朝他喊,碗里晃着琥珀色的液体,“海里捞上来的木箱里有酒!还是陈年的女儿红!”
沙滩上已围坐成几圈,有人捧着陶碗仰头喝酒,酒液顺着下巴流进脖颈,引得一阵畅快的咳嗽;有人用新编的木叉戳着烤得焦脆的野猪肉,牙齿咬下去时,“咔嚓”一声咬碎了烤得酥透的皮;孩子们则围着冉欣柔,捧着小半块烤肉,小口小口地啃,嘴角沾着油星,眼睛却亮得像星星。
独孤战接过递来的酒碗,抿了一口。酒液入喉时带着点辛辣,滑进胃里却化作暖流,熨帖得浑身舒畅。他望着眼前喧闹的景象:武者们光着膀子划拳,姑娘们低头笑着收拾骨碟,连海风都带着烤肉的香气,竟恍惚觉得,这荒岛的日子,比在京城时还要鲜活几分。
“要是能找到果树就好了。”旁边有人咂咂嘴,“天天吃肉,嘴里都快淡出鸟了,来点野果子解解腻才好。”
独孤战笑了笑,望向岛中心那片云雾缭绕的密林。昨天勘察时,他隐约看见林子里有缀着红点的灌木丛,说不定就是野山楂。“明天我带几个人去林子深处看看,”他扬了扬手里的酒碗,“说不定能给你们带些惊喜回来。”
酒碗碰撞的脆响混着笑声,在沙滩上荡开很远。夕阳把海面染成金红色,连每个人的脸都映得暖洋洋的。独孤战望着那片波光粼粼的海,又看了看身边这些渐渐熟络起来的面孔,忽然觉得,所谓的家,或许并不在某个固定的地方,而在于这些围着篝火、分享着烤肉与酒的人。
只要人还在,希望就像那些破土的芽苗,总会一点点长大的。
暮色像融化的蜂蜜,慢慢淌过营地的篝火。新搭的木棚下,二十来个人围坐成圈,陶碗里的米酒泛着淡淡的米香,混着烤红薯的甜气在空气中缠成线。彼此的衣襟上还沾着白日劳作的泥土,手掌的茧子在火光下泛着油亮的光,可没人在意——刚才分烤红薯时,穿粗布短打的渔翁主动把焦皮最多的那块塞给了抱着孩子的妇人,而那个总爱脸红的书生,正笨拙地帮猎户挑出烤肉里的骨头。
“要说那年魔教入侵苍古,那才叫天崩地裂。”独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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