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的余晖撒落在大地上,大贵蹲在庄子西头那间破旧院子的门槛上,手里捏着一根枯黄的稻草。
仿佛要将这小小的稻草彻底揉得稀碎。
二庄管事已经离开大半个时辰了。
回想起他来到庄子上,对他说的那番话,大贵只觉得如遭雷击。
那些话就像是带着尖刺的钩子,一字一句扎进他的心里。
“余冬玉在县城被找到了,只是......遭了些罪。”
“暗娼处”、“没了孩子”......
这些字句他全都听得明明白白,却怎么都无法将这样的腌臜事,跟他盼了许久的女子联系在一起。
他的眼前闪过余冬玉那张娇憨的俏脸,如今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最最肮脏的破布,膈应得他一阵反胃。
直到二庄说,是奉了大小姐的命令,来接他回县城跟余冬玉团聚,他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他刚才是怎么回的来着?
大贵一时竟有些想不起来,在乍一听到那些消息时,自己的反应。
他的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,那会儿他只是情绪激动地将二庄撵了出去,并拒绝再见余冬玉。
“大哥......你!真的不去县城,将人给接回来?”
二贵小心翼翼地看着大哥的脸色。
那张曾经英俊白皙的脸庞,经过一段时间的劳作,再次晒成了小麦色。
此刻更是阴沉得仿佛能滴得出水来。
“接回来?接回来之后呢?”
“你是想要我跟她一起过日子?还是你再与她复合,做一对真正的夫妻?”
大贵“腾”地一下站起身,目光沉冷地看向弟弟。
“她被拐骗沦落到那种地方......天晓得,她跟过多少男人?”
“我只要想一想就......”
他重重地叹了口气,“早知道是这样,当初我又何必跟希月和离呢?”
“好歹......她虽说是进过卧春楼,有那样不好听的名声。”
“却并不曾真的在那里接过客,只是跟过两个前任主子。”
这样两相比较之下,希月比之余冬玉,简直好上太多了。
“可是......二庄管事不是说,这是大小姐的意思吗?”
“咱们兄弟现在只是庄子上最普通的伙计,别说是回府当大管事了,就连个庄头都不如。”
“若是......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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