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女傅,太学对于女傅的选拔标准十分严格,臣听说过您的‘贤’名。”
宋尚宫故意咬重了“贤”字,白经年听出来了她的别有用心之意,却也懒得计较。
这条通往学堂的路上,宋玉兰喋喋不休,说的尽是些阴阳怪气的话。
等到二人走到拐角处时,白经年听到了木桶的“吱嘎”声,她下意识慢下来几步。
果然,净顾着说话的宋玉兰走过拐角时被人泼了一身的泔水。
宋玉兰正要喊住那几个作乱的学生,白经年却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。
经年装作一副紧张的模样,从怀中掏出帕子,拭去宋玉兰脸上的水滴,背后的手却在示意那几个学生赶快跑。
因为白经年的“关心”,宋玉兰没有抓到那几个使坏的学生,看着她没好气道:“丙班在长廊尽头,看见牌子女傅进去就是了。”
白经年强忍笑意点点头,直至宋玉兰离开,她才终于扯扯嘴角笑了出来。
但是她心里也清楚,这桶泔水本不是拿来“孝敬”宋玉兰的。
想到这儿,白经年笑意更深,看来太后真是给她预备了一份儿大礼。
走到窗户前时,一个托腮向外望飞鸟的学子看都没看白经年一眼,只听着那拐杖敲地的声音便冷哼道:“这学堂是没人了,才派了一个瘸子过来不成。”
白经年没想着同一个孩子计较,却也不想白白被人欺负。
她走到窗前挡住了那学子观鸟的视线问道:“那鸟是什么鸟?你能看出吗?”
学子“切”了一声,没回答白经年的问题,便转身离开了。
白经年靠着窗边,看着那鸟的残影道:“大雁,秋分时就应当飞往南方了,这是一只孤鸟,想必没等飞到南方时就该被冻死了。”
方才那学子闻言转头看向她,冷笑道:“子非雁,安知雁不能飞至南方?”
白经年低头轻笑:“子非我,安知我不知雁能飞至何处?”
学子似乎被哽住了,正想要说什么,白经年已经拄着拐杖进屋了。
尽管白经年此次是以“女傅”的身份进入学堂,里面的学子对她的出现也视若无睹,依旧自顾自玩着。
甚至还有在学堂**斗鸡的。
刚刚和经年论雁的学子双手抱臂,靠在靠椅上看了看这幅场景后,一脸玩味的笑意看着白经年。
白经年能够察觉到,这些表面上都在玩耍的学子们都会若有若无朝她的方向投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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