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,俘获的西夷亦不在少数。南洋锦衣卫会同通译,对这些俘虏进行了详加盘问。所得消息,有些……却着实令人心惊,令朕夙夜难寐,辗转反侧。”
几位大臣闻言,神色也顿时郑重起来,纷纷敛了笑意,目光齐刷刷聚焦在皇帝身上。
朱由校缓缓起身,踱至御案前,取出一卷羊皮海图,铺于案上。
“据彼等供述,这泰西之地,与我大明迥异,并非一统之国,而是诸国林立,相互攻伐不休,其情形,颇类战国。粗略算来,稍具规模者,便有数十国之多,大者疆域不及我大明一省,小者仅相当于我朝一府一县。”
他顿了顿,开始列举:“譬如此番与我交战的西班牙国,其本土人口,不过六七百万之数,却拥兵三十万,战船数百,控美洲金银如流水,富得流油;那荷兰国,更是仅有一百五十万余口,却能遍设商站于印度、非洲、南洋诸地,号称‘海上马车夫’;
葡萄牙国,百万余口;英吉利国,约四五百万;法兰西国,人口稍众,亦不过千百万,诸国无论大小,近数十年来,无不竞逐海权,争相造船铸炮,探索远洋,掠夺财富。”
此言一出,众臣皆惊,大明两百余年来,心腹之患向来来自陆地,来自北方鞑靼、瓦剌诸部,对于这些跨海而来的 “红毛夷”,朝臣们向来只当是些海盗流寇,从未曾深究其本土究竟何等模样,更没想到这些 “蛮夷” 竟来自如此多的国家。”
李邦华按捺不住好奇,拱手问道:“一洲之地,竟有数十个邦国?这些西夷一国之民,竟不及我一省之众?”
他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,这般弹丸小国,与印象中能远渡重洋的强敌形象,实在差距太大。
熊廷弼则满心惊疑,眉头紧锁:“这些西夷小国,人口不过百万、数百万,如何能支撑得起如此庞大的远洋征伐?其兵源、粮饷从何而来?”
他久历战阵,深知兵马一动粮草先行的道理,即便以大明的体量,远征万里都是极沉重的负担,这些西夷小国怎能做到?这实在不合常理!
朱由校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,顿了顿,语气渐重:“然则,正是这些诸位大人口中不值一提的蕞尔小国,数十年来,醉心于航海,造坚船,利火器,不畏艰险,四处探寻新的土地与财富。”
“更令人惊异者,从俘虏口中,朕还得知,在极西之海,另有一洲,广袤不下中原,沃野千里,金矿银脉遍布山川。洲上土人披发跣足,不知礼义,然性勇悍,以猎鹿、采果、掘地为生,彼等称之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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