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商税、运河钞关、新开设之沿海海关,皆为大宗。”
“盐课方面,因大明盐业局初立,盐政改革尚未彻底完成,但已裁撤冗员、整顿引岸,仅此一项,盐课解送税银已达二百三十万银元,较去年翻了五倍。”
“至于田赋,”他语气微扬,“因陛下力行‘清丈田亩、追缴隐占,士绅一体纳粮”之策,山东、山西、河南等地收回藩王、士绅强占之官田、民田逾两千万亩,秋粮正额大增。
去年秋粮实收二千八百万石,其中三成折银入库,得折色银一百六十万银元。全年合计,户部共收粮近三千五百万石,银元一千一百余万。”
说到此处,毕自严自己都怔住了,声音不自觉提高:“如今各地粮仓充盈,京仓、通州仓皆满,户部存银已近千万银元!虽在京藩王俸禄、各地营建蒙学中学等开支亦巨,然收支已大体平衡,且盈余日增,户部已许久未为亏空发愁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忽然顿了顿,自己都有些惊讶。短短一年有余,朝廷财政竟从万历末年的左支右绌、泰昌元年的仰赖内帑,变得如此从容宽裕?
袁可立将他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,捻须微微一笑,慢条斯理地道:
“毕大人,你这便是‘当局者迷’了。陛下登基不过年余,整饬吏治、改革税制、清丈田亩、鼓励工商、重建水师……桩桩件件,看似耗费,实则无一不是开源节流、培植国本之举。
如今大明,隐然已有中兴盛世之气象,国库日充,仓廪渐实,兵甲已利。更不必说,各地海关正在加紧设立,盐政改革尚未完全铺开,未来数年,岁入增长只怕更速。
依老夫看,照此势头,若无特大天灾兵祸,三五年后,户部每年进项怕是要突破六千万银元!也并非妄想。”
“六千万银元?” 毕自严下意识地重复,心跳都漏了一拍,因为在他看来,按照现在的增长趋势,这个数字并不是不能达到。
“正是!”袁可立目光深远,“陛下做事雷厉风行,实则步步为营,皆有深意,志在千秋。我等身为大臣,岂能踟蹰不前?毕大人,你是陛下破格提拔、倚为干城的财相,更当信之、助之!
他压低声音,眼中精光闪烁:“以今日大明之国力,莫说一次远洋探索,便是十次、百次,只要筹划得当,我大明也撑得起!而一旦成功——”
“那带回的,就不仅仅是金银了,可能是又一个大明,甚至更大!届时,我大明将是何等光景?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这难道不是你我读书人,辅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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