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?”沈莺见魏晋礼还坐在窗前,一边抱着被子出来,一边问道,“我这里可没有客房。”
月色已经高照,寒露挂在了枝头,外头偶有几声鸟啼,微动吹动着新出的柳芽,于丝丝缕缕的月光之中涌动着光点,似是一场春梦来。
前厅往里头走过一个长廊就是内院寝室,沈莺怕冷,又特地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层厚被子铺上,等到转身时,却是差一点撞在了魏晋礼的胸膛之上,若非她反应得快,只怕鼻头都要红了。
为此,沈莺颇为没好气道:“做什么!方才让你走,你不走,偏偏躲在我身后吓人?”
“从前你在慎独堂,可不是这般性子?”魏晋礼见她全然两幅面孔的模样,有些失笑,“往常都是装的一副乖巧模样?”
沈莺这一日也是想清楚了,她不知魏晋礼为何偏偏非要与她成亲,兴许他是迷上了自己故作扭捏的娇柔女子模样?实则,沈莺本就是个多有算计的女子,就算是脾气也没有多好,过去在安阳时,周瑾也每每都要花好些心思来哄她。
可落在魏晋礼的头上,因着她本就有求于魏府,又有心勾搭他,自然是处处行事谨慎小心,多有哄骗他的意思。
但现在,沈莺是破罐子破摔,再也不想装了,她两手一摊,道:“我本就是这般女子,脾气差,心眼多。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,往常我与那继母打擂台的时候,什么腌臜的话都听过,也都说过。魏晋礼,你喜欢的,不过是你眼中所见的我,那并非是我。”
魏晋礼见她字字句句,皆是争锋相对的不喜,心下一顿,犹如针扎一般的疼了起来,“你当我,只贪慕这副皮囊吗?”
沈莺被他问住了。
“沈莺,我没这么肤浅。”魏晋礼比沈莺想的更加了解她,“自你到了魏府,我已是让墨书去查过你在安阳的过去,你过得不好,你夜里看不清,你那继母惯会挑拨离间,沈家又恨不得早些将人嫁出去换银钱。至于你那白眼狼的弟弟,更是无用。”
“可是沈莺,我也知道,你常与那些小郎君们纠缠,想借着他们的势力,博了一丝生机。只是你选错了人,你将筹码都放在了周瑾的身上,你以为他定然不会负你。”魏晋礼轻叹口气,他是心疼她,“既然都是想寻一个依仗?那为何不能是我呢?”
沈莺被他的话,问住了。
是了,她竟是忘了自己的目的。
她来京城,是想寻个依仗,她想做官夫人,她想摆架子,她想让那些欺辱过她的人,跪在她面前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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