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。”沈砚咬牙站稳,擦掉嘴角的血,盯着谢无咎,“所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?什么收集气运、重启天地,都是幌子?你真正想要的,是成为山河鼎本身?”
谢无咎笑了。这次是真正开怀地笑,笑得肩膀都在抖。
“聪明。”他赞赏地点点头,“沈砚啊沈砚,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。可惜,你明白得太晚了。”
他展开双臂,身后的鼎影随之扩大,几乎笼罩了半边天空!
“三千年来,山河鼎镇压九州气运,制定规则,决定谁该兴旺谁该衰亡——多么傲慢,多么可笑!”谢无咎的声音里带着狂热的兴奋,“凭什么由一尊鼎来决定众生的命运?凭什么所谓的人皇血脉就能成为执鼎人?凭什么情爱会成为诅咒?”
他一步步往前走,每走一步,脚下的荒草就迅速枯萎、炭化,变成黑色的灰烬。
“我要成为新的规则。”他盯着沈砚,眼睛里燃烧着黑色的火焰,“我要让这尊鼎,变成我的身体!我要亲手改写一切——没有情爱诅咒,没有血脉限制,没有正邪之分!只有我!只有我的意志,才是天地的法则!”
疯了。
彻底疯了。
赫兰银灯的狼耳背到脑后,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。这是野兽面对天敌时的本能反应——她能感觉到,眼前这个“人”已经不能称之为生物了。他是灾难的化身,是规则的癌细胞,是必须被清除的……怪物。
“父汗……”她忽然想起什么,脸色惨白地看向雪山方向,“谢无咎的弟子控制王庭一年……难道……”
“猜对了。”谢无咎居然听到了她的低语,侧头看过来,笑容温柔得像在跟小朋友说话,“你父亲,赤焰可汗,是我最成功的试验品之一。用血祭狼神的名义,我把厄运的种子埋进了他的神魂里。现在,那颗种子应该已经发芽了。”
他打了个响指。
雪山方向,忽然传来一声震天的狼嚎!
那不是正常的狼嚎。声音里混杂着痛苦、疯狂,以及……某种非人的嘶吼!紧接着,雪山之巅亮起冲天的血光!血光中,隐约能看见一头巨狼的虚影在仰天长啸,但巨狼的身体是半透明的,能看见内部有黑色的脉络在蠕动,像寄生虫一样啃食着它的生命!
“父汗!”赫兰银灯目眦欲裂,转身就要往雪山冲。
“站住!”霍斩蛟一把拽住她,“你现在过去就是送死!没看见那玩意儿不对劲吗?!”
“那是我父亲!”赫兰银灯吼回去,眼睛通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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