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了,皇帝反而摆起了架子?
他们已经在努力学习秦朝的文字,了解秦律,甚至改变部分习俗,这还不够吗?
怀着这种志忑、卑微又夹杂着一丝委屈与急切的心情,以雒为首的六部核心使者,终于再次踏入了咸阳城那高大得令人窒息的城门。
与半年前他们初次作为谈判代表而来时,心境已截然不同。
那时尚存几分倚仗地利、欲讨价还价的心思。
如今,只剩下对帝国强大实力的恐惧,对中原繁华的向往,以及对未来命运的茫然。
城门处,并无盛大的仪仗迎接。
只有两名身着低级吏员袍服,神色平淡的蛮夷邸小吏,在阴凉处等候。
他们的职责只是接待安置四方属国、藩部使者,见惯了各式各样的蛮夷,再加上现在都能看大秦日报了,也知道大秦有多强大。
他们对这支百越蛮夷的使者并未投以过多重视的目光。
其中一名年纪稍长,面容精干的小吏,小步快走上前,熟练地牵住了魏守白坐骑的缰绳,脸上堆起职业化的恭敬笑容:“典客大人,您一路风尘,辛苦了!小人是蛮夷邸的译官,熠。大人请先回府歇息,这些使者交由小人安排便是。”
魏守白在马上微微颔首,算是打过招呼。
回到咸阳,回到自己的主场,他连最后一点场面上的客气也懒得维持了,直接吩咐道:“嗯。熠,你办事,本官放心。将这些百越使者悉数领去蛮夷邸,按例安置,饮食用度不可怠慢,但也需严守规矩,不得允许,不得随意出入。本官要即刻入宫,面见陛下,禀报要务。”
“小人明白,定当安排妥当。” 译官熠躬身应道。
魏守白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些眼巴巴望着他的百越使者,轻轻一夹马腹,便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,径直穿过城门洞,向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,将尘土留给了身后的使团。
以雒为首的使者们,眼睁睁看着魏守白远去,连一句多余的交代或安慰都没有,心中更是七上八下。
但他们连一丝不满或抱怨的神情都不敢流露,只是顺从地跟在那位名叫熠的译官身后,如同温顺的羊群。
半年前,他们或许还敢在心中计较一下礼仪待遇。
如今,经历了与舰船大炮,商贾的种种“交流”,又亲眼目睹了帝国普通百姓的生活,再对比自己部族依然存在的贫困、落后与不安。
那种渴望被接纳,又恐惧被拒绝的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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