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，“我需要培训？”
“你需要。”伊丽莎白肯定地回答，“你空有毁天灭地的力量，却像个拿着核弹按钮当锤子用的野人。你的每一次攻击，都充满了原始、无效的能量泄漏，对宇宙环境造成了大量不必要的信息污染。你需要学会，如何精准、高效、干净地抹除一个概念，而不是把整个房间都炸上天。”
她说着，打了个响指。
周围纯白的空间瞬间变幻，他们来到了一处像是靶场的地方。只不过，这里没有靶子，只有一个个悬浮在空中的、散发着微光的几何体。
“这是逆模因部的悖论军火库，也是你们的训练场。”伊丽莎白指向一个正在缓缓旋转的立方体，“例如这个，【薛定谔的靶子】。在你确认它存在之前，它同时处于存在与不存在两种状态。你需要做的，是在不引发坍缩的前提下，击中那个不存在的它。”
秋蝉嘴角抽搐了一下：“你们平时都玩这么硬核的吗？”
“再看这个。”伊丽莎白又指向一个扭曲的球体，它似乎在不断吞噬周围的光线，“【认知危害：谎言黑洞】。任何靠近它的逻辑陈述都会被判定为假，并被吸收。你可以试试对它说我是存在的。”
秋蝉下意识地闭上了嘴。他感觉如果自己真这么说了，下一秒就可能原地消失。
“对抗概念，就要用概念。”伊丽莎白总结道，“而逆模因的本质，就是反概念。不是用一个更强的概念去覆盖它，而是从逻辑底层，瓦解它成立的基础。”
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造型奇特的“枪”。这把枪没有枪管，没有扳机，只有一个握柄和一个不断闪烁着乱码的微型屏幕。
“【逻辑删除器-MK3】。”她将枪递给秋蝉，“它的子弹不是能量，而是一段自我否定的陈述。当你对准一个目标开火时，它会强行在目标的认知底层植入一个悖论：如果我存在，那么我就是不存在的。大部分低级逻辑构成的实体，会在0.3纳秒内自我崩溃。”
秋蝉接过这把“枪”，感觉手里握着的不是武器，而是一个哲学家的脑子。
“有意思。”他掂了掂手里的“枪”，“那么，对付人材乐园那种地方，你们有什么建议？”
“人材乐园是一个建立在绝对理性和价值交换之上的高维信息集合体。它的防御机制，是基于意义的。任何没有意义的行为都会被排斥。”伊丽莎白解释道，“所以，常规的攻击对它无效。但你不一样。”
她看向秋蝉，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近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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