务室。
后来他每天都找自己,“监督”她吃早饭,说长跑运动员不能不吃早餐。
再后来,大二那年,他说:“舒晚,我喜欢你。”
那时的靳斯礼多么耀眼啊——篮球队主力,学生会干事,永远笑容灿烂,好像全世界的阳光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。
和他在一起,连她这种从小在阴影里长大的人,都觉得生活可以变得明亮。
可她的攻略对象是池星洲。那个阴郁、病态、需要被救赎的池家少爷。
她记得靳斯礼第一次看见她和池星洲走在一起时的眼神。他没有质问,只是后来轻声问:
“晚晚,你确定吗?他那种人……很危险。”
她说:“我知道。对不起,靳斯礼”
靳斯礼沉默了很久,最后说:“好。那我保护你。”
他真的做到了。在每一次池星洲被追杀时,在每一次她陷入危险时,他都会出现。哪怕后来他考上了特警,工作繁忙,依然会抽空确认她的安全。
她记得最后一次任务前,他拉住她,眼睛红得可怕:“晚晚,离开他吧。算我求你。”
她说:“对不起,靳斯礼。我无法离开他。”
他松开了手,笑了,笑容比哭还难看:
“那我最后求你一件事——如果,我是说如果,遇到危险,一定要让我知道。让我去救你。”
她答应了。
然后就是那场绑架。她中弹时,看见他疯了一样冲过来,用身体挡住了后续的子弹。
倒下去时,她看见他胸口绽开的血花,黑色的特警服都是血。
失去意识的时候,还听见他嘶吼着她的名字。
“晚晚——”
回忆如潮水般涌来,几乎将她淹没。陆晚缇靠在冰冷的座椅上,泪流满面。
同一时间,S市枫叶小区三楼的一间公寓里。
靳斯礼靠在阳台的躺椅上,身上盖着一条薄毯。
晨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脸上,那张曾经棱角分明、充满生命力的脸,如今瘦削得颧骨凸出,眼窝深陷,眼下是浓重的青黑。
他出任务,已经连续七十二小时没有合眼了。不是不想睡。
而是不能——每次闭上眼睛,就是五年前仓库里的枪声、飞溅的血、还有她倒下去时看向他的最后一眼。
医生开的安眠药就放在床头柜上,但他一颗都没动。那些药物带来的昏沉睡意里,他宁愿清醒地想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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