吟,本身就已经传递出了丰富的信息。
至少,皇帝并未当场否决立储之议,也未驳斥任何一方的观点,更未因淳于越的提议或扶苏的谦让而做出决断。
这场突如其来的立储风波,被暂时压了下去,却也在所有人心中埋下了更深的种子。
“退朝——!”
宦官尖细的嗓音响起。
百官怀着各异的心思,依序退出麒麟殿。
阳光有些刺眼,照在殿前宽阔的广场上,却驱不散众人心头那团复杂的迷雾。
淳于越快步追上走在皇子队伍中的扶苏,老脸上带着不解与急切。
“长公子!方才朝上,您…您何苦如此啊!嫡长子立储,天经地义!自古以来,莫不如此!”
“这是维护纲常,稳定朝野的大道!”
“您怎能…怎能主动推让,还将六公子抬得如此之高?”
“这让老臣…让那些支持您的臣子,如何自处?”
扶苏停下脚步,转过身,看着这位为自己操碎了心的老师,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坦然的笑容。
那笑容里,有理解,有无奈,更有一种超脱的淡然!
“老师,”他轻声说道,语气温和却坚定,“您的心意,扶苏明白,感激不尽。”
“然,弟子扪心自问,德不配位,才不称职。”
“天经地义,自古以来……这些话,固然是道理。”
“但请老师看看如今的大秦,看看这如日中天的气象,看看那万里新拓的疆土,看看朝野上下对六弟的敬仰与期盼……这一切,是扶苏能做到的吗?”
他望向西方,目光悠远:“北逐匈奴,使边民得安,一统西域,压服安息,经略孔雀,令蛮夷胆寒,更兼慧眼识人,麾下英才济济。”
“所行新政,皆扎实利民……”
“这些功业,桩桩件件,皆利在当代,功在千秋!”
“扶苏虽读了些诗书,懂得些仁恕之道,然与六弟相比,不过萤火之于皓月,溪流之于江海。”
“我的那点微末功劳和名声,在六弟的赫赫功勋面前,又算得了什么呢?”
他收回目光,看向淳于越,眼中清澈无比!
“老师,扶苏并非妄自菲薄,亦非矫情谦让。”
“而是深知,储君之位,承载的是整个帝国的未来,是亿兆黎民的福祉。”
“唯有最具雄才伟略,最能带领大秦走向更强盛未来之人,才配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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