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三遍,绝无差错。”
沈仕清静立片刻,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。
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,反倒像冰刃刮过瓷面,冷得瘆人。
他眼底阴鸷翻涌,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:
“呵……好个不知死活的贱人。竟将这等手段,耍到本侯头上来了。”
他缓缓抬起眼,眸光如淬毒的针,刺向面前垂首的下属:
“知道了。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那人不敢多留,躬身快步退出了书房,顺手将门轻轻掩上。
室内一时静极,唯余灯花偶尔噼啪轻爆。
沈仕清仍立在案前,手中那封信已被他攥得褶皱不堪,几乎要碎裂。
他眯起眼,眸底暗潮汹涌,半晌,才从齿缝间一字一句碾出低语:
“既有胆子糊弄我……便该想好,要如何承受这反噬的滋味。”
转眼夜色悄然褪去,又是几日过去。
这天清早,晨光熹微中,若宁郡主设宴的日子终于到了。
易知玉一早便起身梳妆。
待她换好衣裳、理罢云鬓,从内间款款走出时,沈云舟正抱着沈慕安坐在桌边,一勺一勺耐心地喂他用早膳。
看到向来贪睡的小家伙竟也早早醒来,还这般粘着父亲不肯撒手,易知玉不由莞尔,眉眼间漾开一抹柔软的无奈。
沈云舟闻声抬眼望来,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,温声问道:
“都收拾妥当了?”
易知玉轻轻点头,应了一声:
“嗯。”
沈云舟唇角微扬,低头哄了哄怀里的安儿,方道:
“等安儿用完这半碗粥,我们便动身。”
“好。”
易知玉走近桌边,伸手理了理沈慕安蹭歪的衣领,话音里带着笑意:
“平日这时辰,他向来是和昭昭一样睡得正沉。今日倒好,见你在,也跟着起了个大早……真是同你亲得很。”
她又转头看向侍立一旁的小香,温声询问:
“给若宁郡主备的礼,可都打点好了?”
小香忙福身应道:
“回夫人,都已按您的吩咐整理妥当,就搁在偏厅。夫人可要再过目一遍?”
易知玉轻抚了抚沈慕安柔软的发顶,移步至窗边的矮案前。
案上齐整摆着两只锦盒,她一一揭开盒盖——里头是两副质地上乘的玉制棋子,并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