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文清认真打量吴宴两眼,随即便明白他心中的想法,他这是怕自己不愿意深入调查,所以刚才汇报的时候才有所隐瞒,毕竟此刻的自己可以说得上是前途无量,没必要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。
他没有纠结吴宴和刘容的小心思,顺势便问道:“调查的结果呢?”
吴宴下意识地看了看会议室门口,确认关紧后才继续说道:“振远矿业的水比我们想的要深,除之前就知道的与政务院综合处的周成副主任关系之外,我们还查到县里好几个实权部门,比如资源管理科、港口区规划办公室都有他们的人,或者受过他们的打点。”
他顿了一下,才继续说道:“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,更重要的是我们顺着资金流向和几次关键的审批记录往上摸,发现有一条线直接通到市里,最终指向东阳镇张家。”
“东阳镇张家?”杨文清目光一凝。
所谓东阳镇张家,是指一个大型宗族联盟,这个家族联盟在整个东海行省都拥有影响力,有不少家族子弟在城防系统和政务院担任要职。
“对,就是张局出身的那个张家。”吴宴肯定道,“虽然做得非常隐蔽,通过好几层白手套和空壳公司周转,但核心的利益输送方向,最终都指向张家在市里经营的一些产业。”
他说完又小心补充道:“不过我估计,也仅仅是一些生意联系,要是他们真有案子牵扯,也牵扯不到张家。”
杨文清点头,这样的大家族估计每天都有不少案子纠缠,他们族内规矩肯定比中夏的法律还要严苛,就比如杨文清所在的杨家村寨,虽然小得可怜,可内部族规都有数百条之多,族中子弟更是要从小教育,虽也有不成器的混蛋,但大多数都知晓大义。
他深吸一口气,目光锐利地扫过吴宴和刘容,用极其严肃的语气叮嘱道:“张家的事情到此为止,我会尽量与高局沟通,如果能继续往下查,那就继续查,没法查就当没有这件事情,明白吗?”
“明白!”吴宴和刘容也深知其中的利害。
“被害人和他身边的关系都调查清楚了吗?”杨文清转移话题。
吴宴立刻调整思绪,汇报道:“李默这个人,在振远矿业干了快二十年的会计,性格是出了名的谨小慎微,甚至可以说有些懦弱,用他同事的话说,是树叶掉下来都怕砸到头的那种人。”
他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,上面记录着详细的走访信息:“他今年四十五岁,正面临典型的中年危机,在单位里比他年轻的有背景的后来居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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