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州的地理位置在整个岭南六郡之中都是极为特殊的。
明明是偏安一隅,却又背靠古栈道。
若岭南六郡有人成了势,欲兵进中原,图个皇图霸业,说不得怕是要走河州,图古栈道之便捷的。
方子敬问陈无忌能不能保境。
这本是陈无忌起兵的缘由,可当此一问,反倒叫陈无忌沉默了。
他也在心中扪心自问。
既已取了五县之地,真的能保境安民吗?
他图这五县之地的青壮与赋税,就该为贡献赋税的百姓保个性命周全,这本就是百姓与枭雄的相互成全,实属应有之义,分内之事。
陈无忌这一沉默,就是足足一炷香的时间。
卢景与方子敬没有催促,只是皆若有所思。
陪坐在陈无忌左侧的羊铁匠倒像个完全置身事外之人,只是淡定看了一眼,便继续耷拉着眼皮假寐了。
“我等有所图谋,自该保境安民!”陈无忌终于说道。
方子敬毫不犹豫的起身,“我有陈都尉这一句话就足够了,不管陈都尉要做什么,我都从了。”
卢景豁然扭头,神色陡然多了几分恼火。
方子敬却忽然间好像化身成了泼皮,“你姓卢的看我做什么,皆是阶下之囚,陈都尉给面子你还真摆县令的谱?你我这个县令,换个人干又不是干不了。”
“你要真想当忠臣,墙壁和柱子在那儿,自去撞去便是。若当不了忠臣,那就把话说的敞亮通透点,陈都尉新晋之秀,励精图治,怕是听不得那些云里雾里的搪塞之言。”
卢景傻眼了,怔怔的看着方子敬,竟是好半晌没回过神来。
陈无忌却笑了起来。
方子敬简直是他的嘴替,这一番话算是说到他心巴上了。
议事之初,这人张口就是正是正是,差点把陈无忌给迷惑了。
原来,竟是个快人快语、干净利落之辈。
卢景埋怨的白了方子敬一眼,转而对陈无忌说道:“陈都尉,这姓方的问了陈都尉一句话,我这儿也有一问,还请都尉宽容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都尉当真要反?”
“我不知道,但你我还能指望朝廷吗?”
“若朝廷遣了人来呢?”
“遣人来摘我拼了这么多族人和百姓拼杀出来的果子?你觉得我会如何?卢县令若坐在我这儿又该如何?”
这个答案还需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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