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是那老味儿!”
沈知霜也被这香气冲得抿嘴笑,麻利地把焯好水的兔肉块捞出来沥水。
陈光阳专注地盯着小铁锅,用锅铲小心地翻动。
金黄的肉蛹在热油里迅速收缩,表面泛起一层诱人的焦黄小泡,油脂被逼出来,在锅里“滋滋”作响,香气越发醇厚。
他捏了一小撮细盐,均匀地撒下去,又快速翻炒几下,便果断出锅,倒进一个粗瓷大碗里。
“先尝尝!”陈光阳用筷子夹起一个吹了吹,先递到眼巴巴的小雀儿嘴边。
小雀儿鼓起勇气,小嘴一张,“啊呜”咬下去。
焦脆的外壳在齿间碎裂,里面是难以想象的软糯和丰腴,极致的浓香和油脂的鲜美瞬间在口腔里炸开。
“唔……香!爹,真香!”小雀儿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,小嘴嚼得飞快。
二虎和大龙也等不及了,一人捏了一个塞进嘴里,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吐出来,含糊不清地嚷嚷:“好吃!老登爸牛逼!”“嘎嘎香!”
陈光阳看着仨崽子那满足的馋样儿,心里头比喝了蜜还甜。
他把洋辣罐碗放到炕桌上让仨小的先解馋,转身又操持起炖兔肉。
焯好水的兔肉块重新下入刷干净的大铁锅,葱段、姜片、几粒花椒、两个干红辣椒扔进去爆香。
再烹上一点散装白酒去腥增香。“滋啦”一声,白气升腾,浓郁的香气又换了一种风格,肉香混着酒香和香料的气息弥漫开来。
沈知霜适时地舀了一大瓢滚烫的开水“哗”地浇进去,水瞬间翻滚,变成奶白色的浓汤。
“大火滚一会儿,转小火慢炖。”
陈光阳盖上厚重的木头锅盖,留了条缝。
他洗了手,走到炕边,也捏了个洋辣罐丢进嘴里。
外酥里嫩,油脂丰盈,那股子独特的野香在唇齿间回味悠长,确实是山野赐予的顶级美味。
他满足地叹了口气,一屁股坐在热炕头上,冰凉的脚底板瞬间被炕席的热度熨帖得舒坦极了。
外屋地里,铁锅炖着兔肉,发出“咕嘟咕嘟”安稳的声响,水汽顺着锅盖缝隙袅袅升起,带着肉香。
灶坑里松木柈子烧得正旺,橘红的火苗跳跃着,映着沈知霜忙碌的侧影。
她正切着酸菜,准备一会儿下到兔肉锅里。
炕桌上,三小只围着那一碗金黄油亮的洋辣罐,小嘴吃得油光光的,偶尔因为抢一个大的发出小小的争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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