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震惊、错愕,乃至在那一瞬间流露出的、近乎卑微的痛苦,绝不是一个久居高位的君主能够轻易伪装出来的。
“所以,我真的和那个‘阿晚’……长得一模一样?”
单知影站在客房的落地镜前,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。
脑海中,无数个零碎的片段开始拼凑。
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容貌遗传自那位从未谋面的生父,因为在她的记忆里,母亲的面容虽然温婉,却极为普通,是那种丢在人群里转眼就会被遗忘的平庸。
唯有那双如琥珀般通透的瞳孔,是母亲全身上下唯一能让人记住的特征。
单时堰曾亲口对她说过,她是经过伪装留在A洲的。
单知影的心脏猛地一缩,一阵细密的刺痛蔓延开来。
原来,那种“普通”是母亲为了活命而拷上的枷锁。
到底是什么样的权势,或者是什么样无法言说的恐惧,逼迫着她摒弃了所有的荣光、地位,甚至是这张足以倾国倾城的脸?
她在自己孩子面前隐藏了那么多年。
她从未让自己的女儿见过她最镇守的样子。
此时,皇室后花园一处被列为禁地的角落。
这里没有监控,没有巡逻,唯有一片一望无际的月季花海在寒风中轻轻摇曳。
这些花被照顾得极好,每一朵都盛开得妖艳且病态。
相里隼孤独地站在花海中央,那副在世人面前威严的面孔,此刻被一种深沉的悲伤彻底击碎。
“呵,今天……我见到了一个人。她很像你,阿晚。”
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带着一种温柔,“那种眼神,连我都恍惚了。那一瞬间,我甚至以为你真的回来了。”
他弯下腰,指尖轻颤地抚摸过一朵血红的月季。
“传言是真的吗?”
相里隼用力咬着牙,“凭什么是他?那个懦夫,那个只会在生意场上算计的商人,他到底哪点比得上我?!”
回答他的,唯有风穿过花丛时的沙沙声。
过了很久,他才将眼底那抹疯狂生生憋了回去。转过身时,他又是那个冷静果决的君主。
等在远处的管家诚惶诚恐地迎了上来,“陛下,单小姐的卧室……已经安排在了王储殿下的隔壁。”
“相里凛倒是会安排。”相里隼冷哼一声,“派人去她房间搜。我要知道她是不是姬家安排进来的棋子。”
“可是,殿下那边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