墟上新生》表现出浓厚的收藏意向,并半开玩笑地对陆明轩说“陆总,这可是你女朋友的杰作,你不会舍不得割爱吧?”时,陆明轩尚未回答,沈清辰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揪紧了一瞬。她下意识地看向他,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——一个关于在他心中,她的艺术价值与他商业帝国孰轻孰重的、无声的答案。
陆明轩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,他侧头看她,眼神深邃,随即对那位藏家莞尔:“张总说笑了,清辰的作品,价值由市场和她自己决定。我只是她最忠实的观众和支持者。”他巧妙地将决定权交还给她,姿态尊重而坦荡。
沈清辰心头微松,那股莫名的紧绷感悄然消散些许。
开幕酒会在一种看似圆满,实则暗涌残留的氛围中接近尾声。送走最后几位重要嘉宾,喧嚣退去,偌大的展厅只剩下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整理。明亮的射灯一盏盏熄灭,只剩下沈清辰那十幅作品上方还留着光源,像舞台最后的追光,打在她和陆明轩身上。
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,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。沈清辰站在原地,看着光影中自己那些沉默的作品,成就感与空虚感奇异共存。
陆明轩走到她身边,牵起她的手。他的掌心温热,包裹住她微凉的指尖。
“累了吧?”他问,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沈清辰点了点头,没有看他,目光依旧停留在《墟上新生》上。“嗯。”
“我们回家。”他握紧她的手,语气不容置疑。
回程的车上,两人都很沉默。沈清辰靠在椅背上,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流光溢彩,城市的霓虹在她眼中明明灭灭。陆明轩专注地开着车,侧脸在明明暗暗的光线中显得有些冷硬,他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。
直到进了公寓,关上门,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。玄关暖黄的灯光洒下,勾勒出彼此清晰的轮廓,也放大了空气中无声流淌的情绪。
沈清辰弯腰想换鞋,却被陆明轩从身后轻轻抱住。他没有用力,只是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清辰,”他低声唤她,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歉意,“对不起。”
这一声道歉,比在展厅里那一声,更沉重,也更真实。
沈清辰没有动,也没有挣脱。她沉默着,感受着他怀抱的温度,和他声音里罕见的脆弱。
“那个会议……太突然,牵扯太大,我……”他试图解释,却发现语言在巨大的愧疚面前有些苍白。他向来擅长掌控一切,唯独在关乎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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