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睁开眼,目光重新落在地图上。
这是目前唯一看似可行的选择,只要牢牢围住逻些,困住林平安这支孤军,等待赞普率主力回援。
届时内外夹击,或许还能挽回败局,重新震慑诸部。
这是绝望中唯一的一线生机,尽管这线生机也如同风中的蛛丝般脆弱,但他必须死死抓住。
“传令!”
禄东赞猛地站起身,朝守在帐外的传令兵大声喝道。
“各部收紧营地,加强巡逻,严防唐军再次袭扰或突围!”
“告诉儿郎们,赞普的大军正在回援的路上!逻些是我们的圣城,绝不容唐狗长久玷污!”
“守住这里,便是守住吐蕃的荣耀和未来!凡有动摇军心、传播谣言者,斩!”
命令传达下去,军营中多了一些肃杀和压抑,但那种弥漫的低落和疑虑,却并非几道严令就能轻易驱散。
与此同时,青海湖畔,鄯州方向。
天高地阔,劲草如浪,这里的气息与逻些高原的肃杀不同,带着更浓烈的烽烟和战意。
吐谷浑故地,此刻成了吐蕃东进的前沿。
松赞干布亲率的大军,如同盘踞在草原上的巨兽,营帐连绵,旌旗招展,气势汹汹。
自从攻破吐谷浑都城伏俟城后,松赞干布的声望在高原达到顶点。
他下一个目标,自然便是东边那个庞然大物:大唐!
即使不能鲸吞,也要狠狠撕下一块肉,让那位天可汗知道,高原上的雄鹰已经展翅,足以睥睨天下。
鄯州城,像一颗钉子楔在边境,松赞干布不断派出游骑袭扰,试探唐军的反应和实力。
守将牛进达老成持重,任凭吐蕃如何在外叫骂挑衅,一律高挂免战牌,加固城防,严守不出。
这反而助长了松赞干布的骄纵之气。
金顶王帐内,松赞干布正在与麾下大将饮宴。
他酒着金杯,朗声笑道:“哈哈哈!都说唐军战力无双,如今看来,不过如此!”
“那牛进达,缩在城里像只受惊的鹌鹑!可见唐人安逸久了,骨头都软了!”
帐中将领纷纷附和,气氛热烈。
“赞普英明神武,唐军自然望风披靡!”
“等我们攻破鄯州,劫掠一番,让长安的那个皇帝也知道我吐蕃的厉害!”
………
松赞干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豪气干云:“来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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