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陈之安未多解释,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。
得到确认,柳千童如梦初醒,一脸震惊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啊你,连蓝慕然耗尽五百年都未曾驯服的无相重剑,如今却在你手里,你说你是天才也罢,是妖孽也罢,反正我这辈子是认栽了。”
“那老匹夫现在要追杀你,其实也情有可原。”
陈之安耸耸肩,又平静地补充道:“除此之外,我还把九剑仙宗剑阁里的所有灵剑都收了。”
“……”
柳千童闻言彻底说不出话来,看着陈之安的眼神,仿佛在看一个无法理解的疯子。
“你是真不怕那老匹夫发疯啊!”
她刚要再劝,却忽然发现陈之安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紧,似是心有所感。
“你……该不会还想回去吧?”
陈之安转头望着她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不愧是我的女人,对为夫甚是了解。”
但柳千童此刻却一点笑不出来,眉头紧锁,俨然一个“川”字印在额间。
“段玉山都要杀你了,你还要回去帮他们?”
“此事因我而起,若我置身事外,火魔教若真因此灭门,我心中难免会种下心魔。”
陈之安望向山门方向,目光幽深而坚定,“再者,若此刻不能压下蓝慕然这股气,他日后定会纠缠不休。”
“千日抓贼易,千日防贼难,这隐患,不能留。”
柳千童听得怔住,片刻后,她伸出手摸了摸陈之安的额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哭笑不得。
“你也没发烧啊,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?那可是洞虚境的强者,你怎么教训得了人家?”
“洞虚境怎么了?洞虚境难道就不会流血,不会死?”
陈之安撇了撇嘴,语气中满是自信,“如今魔焰狱在手,还有整个火魔教助阵,我未必就不能伤他!”
柳千童还欲再劝,可她太了解眼前这人了。
一旦做出决定,十头蛮牛也拉不回!
只可惜,她话还未出口,陈之安便已化作一道剑光,朝火魔教折返而去,瞬间消失在视野尽头。
火魔教山门,风云激荡。
段玉山带领着所有弟子,靠护宗大阵苦苦支撑,强行抵御蓝慕然如浪潮般的剑气攻势。
可哪怕是魔焰狱加持之下的大阵,面对蓝慕然此刻全力一击,依旧如纸糊般脆弱!
每一次对撞,都震得山体晃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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