讶异之色,眉峰微挑:“怎会有人连自己的具体生辰都不清楚?你父亲难道未曾告诉过你吗?”
“这……”柳若芙一时语塞,正不知该如何应答,云绮的声音恰在此时响起,替她解围:“皇后娘娘和阿娘有所不知,若芙她…其实并非柳院判的亲生女儿。”
“十六年前,柳院判从深山脚下捡到她,这才带回府中抚养成人。所以她对自己的具体生辰,这才无从知晓。”
什么?
话音落下的那一刻,楚虞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,浑身猛地一颤,血液几乎在刹那间冲上头顶,耳边嗡嗡作响。
她霍然站起身,凳腿在砖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,惊得殿内侍立的宫人齐齐躬身。
她看着柳若芙,声音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颤抖:“你……你是柳太医十六年前,从深山里捡到的,还是暮春时节?”
不会的。
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?
与婉瑶相似的眉眼,一样的十六岁,一样的暮春降生。
甚至,她的昭瑜当年正是被劫匪掳走,纵马逃进了深山,而这孩子,恰恰就是在深山脚下被人捡到的!
楚虞这般激烈的反应,显然吓到了柳若芙。她茫然地站在原地,手足无措,眼底漫上一层惶恐:“殿下……?”
话未说完,楚虞已大步到她面前,亲自将她扶起。
她紧紧扶住柳若芙的手臂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江倒海的震颤,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。
这些年,她为了寻找昭瑜的下落寻遍大江南北,空欢喜的次数早已数不清。
她实在是害怕,怕这又是一场镜花水月的空梦,到头来只余一腔更寒彻骨的空寂。
是不是她的昭瑜,只消看一处便知。
此刻,她已是顾不得什么仪态,什么分寸了。
楚虞定了定神,可双手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,连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:“你……本宫此举或许有些冒犯,但柳姑娘,能否让本宫看一下你的肩膀?”
长公主殿下竟忽然要看她的肩膀?
这要求实在是太过突兀,甚至有些失礼。
可柳若芙一介臣女,又哪里有拒绝的余地?她满心不解,却还是恭顺地应道:“可以,只是臣女不知殿下,是想看什么?”
楚虞从未忘记,自己失散的女儿,肩头生着一块红蕊残梅状的胎记,那印记刻在她心上,岁岁年年,从未淡去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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