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速地低语着。
皇宫大内,福宁殿。
赵顼坐在御案后,手里捏着一本奏折,眉头锁着,半晌没翻一页。
“踏踏踏。”
一阵细碎却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沉寂。
张茂则躬着身子,快步走到御案前。
“官家。”
赵顼眼皮未抬,将手中的朱笔搁在笔山上。
“讲。”
张茂则往前半步,呈上一份折子。
“皇城司刚递进来的密报。”
赵顼拿起折子扫视了片刻。
“啪。”
赵顼的手掌拍在御案上。
年轻的脸庞上布满阴霾。
“这吕惠卿,竟如此小肚鸡肠?”
赵顼咬了咬牙。
“朕念他于新法有功,又是王安石的臂膀,才没将他贬黜出京城,只是罚俸降级,甚至还让他留任检详文字。”
“朕给了他脸面,他却不知悔改。”
赵顼猛地转身,袖袍甩出一道风声。
“简直可恶!”
张茂则见赵顼动了真火,连忙上前一步,手里捧过一盏温茶。
“官家息怒。”
张茂则把茶盏递过去,语气平缓。
“吕惠卿此举虽毒,但也在意料之中。”
“事到如今,怒亦无用,需先解决眼下之问题。”
赵顼接过茶盏,没喝,只是握在手里取暖。
张茂则接着说道。
“如今赵侍御名望正盛,清风楼一番话,虽激励了人心,但也确实落了‘言利’的口实。”
张茂则顿了顿,抬眼看了看赵顼的脸色,试探着建议。
“其实,只要赵侍御服个软。”
“让他上一道奏疏,解释一番,说是酒后失言,或是为了激励后进一时口快。”
“再道个歉,给国子监那帮老夫子个台阶下。”
“此事,或许便能了结。”
赵顼闻言,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。
他沉默了片刻,随后摇了摇头,嘴角露出一丝苦笑。
脑海中浮现出赵野在金殿上诉家史、斥群臣的模样。
“赵伯虎性格太过刚直,宁折不弯。”
“让他为了这事道歉?”
“他怕是宁愿挂冠而去,也不会写那个道歉的折子。”
张茂则闻言,也是一阵担忧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