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者大笑:“寒二娘,你以为藏得住吗?王清的幼子,镇冠珏,还有金桃词的秘密,今日尽数留下!”
话音未落,白衣剑客们已扑了上来。江叔怒吼一声,扑向为首者,却被对方一剑洞穿胸膛。他倒下的瞬间,从怀中掏出一个襁褓,塞给寒香凝:“夫人……护住少主……李祚先生……是将军的故人……”
襁褓中,传来婴儿的啼哭声。
李祚再也按捺不住,飞身从马车上跃下,手中长剑出鞘,剑光如练:“青衣的仇,王将军的恨,今日一并清算!”
寒香寻握着青铜短剑,记忆彻底复苏。他想起了绣金楼的针线,想起了姐姐教他的剑法,想起了金桃词的每一个字。他拔剑迎上白衣剑客,剑招灵动飘逸,正是绣金楼独有的“穿花绕树剑”。
寒香凝抱着襁褓,袖中银针如雨,与李祚并肩作战。
驿外的雨,越下越大。
厮杀声,兵刃碰撞声,婴儿的啼哭声,交织在一起。火光再次燃起,这一次,是清风驿的柴房被点燃,浓烟滚滚,直冲云霄。
这便是震惊江湖的清风驿之变。
一夜血战,宣武军全军覆没,金桃门死伤惨重,为首者被寒香寻一剑枭首。晨曦微露时,驿栈内外,尸横遍野。
江叔的尸体旁,放着一枚染血的玉佩,正是王清将军的信物。寒香凝终于明白,江叔本是王清将军的贴身护卫,当年将军托孤,他便带着少主与镇冠珏,隐姓埋名,守在清风驿,等待时机。
李祚望着满地狼藉,眼中满是悲怆。他与王清将军是总角之交,与柳青衣亦有同窗之谊。当年长安兵败,他侥幸逃脱,隐姓埋名,暗中联络旧部,只为等待复国之机。
“青衣她……” 李祚声音哽咽。
寒香凝叹了口气,从襁褓旁取出一卷绣帕,帕上绣着金桃,旁侧是娟秀的字迹,正是金桃词:“金桃枝上露,零落长安路。驿外断桥边,故人知何处……”
词的末尾,藏着镇冠珏的所在——原来,镇冠珏并非一枚玉珏,而是王清将军毕生收集的藩镇布防图与忠义之士的名册,被柳青衣绣在了一方金桃锦缎之上。
而那襁褓中的婴儿,便是王清与柳青衣的儿子,王念青。
“朱温篡唐,藩镇割据,这乱世,何时才是尽头?” 寒香寻望着远方的烽火,喃喃自语。
寒香凝轻抚着襁褓中婴儿的脸颊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:“寻儿,李大哥,这镇冠珏与金桃词,不能落入奸人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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