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子敢尔!”一支长矛破空而来,正中其背心。为首者难以置信地回头,只见一名身材高大、面容刚毅的将领立在快船船头,正是刚刚平定庐州内乱的淮南节度使杨行密。
蒙面人尽数被歼,杨行密踏上画舫,扶起沈砚,见他面色苍白却眼神坚定,不由赞道:“少年英雄,胆识过人。”沈砚躬身行礼:“晚辈沈砚,路见不平,略尽绵薄之力。”徐温上前笑道:“沈小兄弟剑法奇特,想必师出名门。如今淮南多事之秋,节度使正广纳贤才,小兄弟何不留下相助?”
沈砚想起父母遗愿,便是希望天下太平,如今杨行密素有仁名,又能庇护百姓,当即慨然应允:“若节度使不弃,晚辈愿效犬马之劳。”杨行密哈哈大笑,拍着他的肩膀道:“好!从今日起,你便在我帐下听用,与我一同平定淮南,护一方安宁!”
此时夕阳西下,巢湖水面被染成金红色,画舫与快船一同驶向庐州城。沈砚望着远处连绵的城池,心中暗下决心,定要凭手中长剑,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天地,既报父母之仇,也护淮南百姓周全。他却不知,这一决定,将让他卷入一场跨越数十年的江湖纷争与朝堂更迭,见证一个王朝的崛起与覆灭。
庐州城内,节度使府灯火通明。杨行密正与徐温、张颢等心腹商议大事,沈砚立在帐下,静静听着众人讨论。
“如今扬州被孙儒所占,此贼残暴不仁,百姓苦不堪言。”张颢性情暴躁,拍案而起,“某愿领兵两万,直取扬州,生擒孙儒!”徐温摇了摇头:“孙儒兵力强盛,且占据扬州坚城,不可贸然行事。我等应先稳固庐州、寿州等地,招兵买马,积蓄力量,再图扬州。”
杨行密点头赞同:“徐先生所言极是。孙儒虽强,却不得民心,日久必生变故。不过,扬州乃淮南要地,不可久落他人之手。沈砚,你剑法灵动,且初入江湖,不易引人注目,可替我潜入扬州,打探孙儒军情,联络城中忠义之士,待时机成熟,里应外合。”
沈砚拱手领命:“晚辈遵命!”
次日清晨,沈砚换上寻常百姓服饰,背着行囊,独自一人前往扬州。一路之上,只见流离失所的百姓络绎不绝,皆是从扬州逃难而来。听闻孙儒军队四处劫掠,杀人如麻,沈砚心中愈发焦急,加快了行程。
扬州城果然戒备森严,城门处士兵盘查甚严。沈砚凭借灵动身法,趁夜色翻墙而入。城中一片萧条,昔日繁华的街道如今冷冷清清,店铺关门闭户,偶尔可见巡逻的士兵凶神恶煞,百姓们皆是面带惧色,不敢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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