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点也是终点,是完整也是破碎,是一切也是空无。痛苦是你强加给我的概念,是你用人类的尺度来衡量非人存在的错误。就像用尺子丈量风,用天平称量光。”
她的手掌上,光点完全消失,掌心恢复如初,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。
“我不需要结束,因为我从未开始。我只是……存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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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零话音落下的瞬间,陆明薇从白色亚麻长裙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物件。那是一个老式的磁带录音机,塑料外壳已经泛黄,按键上的字迹磨损得几乎看不清,但顶端的红色指示灯还在微弱地闪烁,像垂死者最后的心跳。
她按下播放键。
磁带转动,先是嘶哑的电流噪音,像蛇在枯叶上爬行。然后,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——是秦守正,但更年轻,更尖锐,充满了未被岁月磨平的棱角和未被现实浇灭的疯狂:
“她选择了科学,而不是我。”
录音里的秦守正在笑,但那笑声扭曲、刺耳,像玻璃在石头上反复摩擦:
“她说她的研究比爱情重要,说人类的情感自由比个人的幸福重要。好,很好。那我就要证明,我的科学能创造比她更伟大的东西。我要用她的细胞——她视若珍宝的研究材料——创造出只听命于我的‘神’。然后我要让她看着,看着她错过的是什么,看着她放弃的是什么,看着她当年如果选择我,本可以拥有什么。”
录音里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,清脆、刺耳,像有人在砸碎什么东西。一下,两下,三下,每一下都充满暴力的快感。
“我会成功的。我会创造出完美的生命,完美的情感载体,完美的神。然后我会成为那个神。而她……她只能在地上仰望我。就像她现在仰望她的研究,仰望她那些该死的、关于情感自由的空想一样。”
录音结束。
磁带停止转动,红色指示灯熄灭。
地下花园陷入一种比死亡更深的寂静。只有植物在零脚下疯狂轮回的细微声响,只有忘忧公黑色漩涡在不稳定旋转时发出的、像坏掉引擎般的嗡鸣,还有……秦守正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。
他站在平台边缘,脸色从苍白变成死灰,嘴唇在颤抖,想说什么,但喉咙里只发出咯咯的、像老旧门轴转动的声音。
陆明薇看着他,眼神平静得像深潭里冻结的水。
“你偷走的卵子,不是我的。”
这句话像一把冰锥,精准地刺穿了秦守正最后的防线。他的眼睛瞪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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