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锐利。
“算你识相。”
王磊哼了一声,“
张宝,既是你兄长,你好生告诫于他!
如今这世道,紧闭门户,少惹是非才是保身之道!
莫要以为有点小慈悲,施舍点粥水就能如何,那是给自己,也给官府招祸!
今日之事,念在初犯,又未酿成大乱,暂且记下!若再有下次,定不轻饶!”
“是是是,多谢王头儿宽宏!小人一定严加管教兄长!”
张宝连忙躬身应道,额角已见冷汗。
王头儿又冷冷瞥了张角一眼,这才一挥手,带着其他几名官差转身离开,靴子踩在泥土路上,吭吭作响,逐渐远去。
直到王磊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村口,张宝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转过身,脸上那点公门人的板正瞬间垮掉,取而代之的是后怕和浓浓的不满。
“大哥!你今日到底发的什么疯?”
他几步之间冲到张角面前,声音压得低却满是火气,“你知道刚才多险吗?王磊是县尉跟前的红人,最是严厉不过!
真要扣你个聚众,蓄意的帽子,抓你去县里吃板子下大狱都是轻的!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不清楚?经得起这么折腾?”
张角静静地看着这个情绪激动的二弟,属于原主的记忆和属于穿越者的冷漠视角交织。
他知道张宝在县里当差不易,这份差事是家里唯一稍微体面点的指望,张宝小心翼翼,生怕行差踏错。
同时他也知道,张宝此刻的怒火里,担忧的成分或许多于责备。
但他胸口那团郁气仍未散尽,面对张宝的质问,他只是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丝极淡没什么温度的笑:“不然呢?看着他们冲进来,把家里所剩无几的东西抢光?或者,看着你大哥我被他们撕了?”
张宝一噎,张了张嘴,却无法反驳。
流民饿极了,的确什么事都干得出来,他比谁都清楚。
他看着张角平静无波的眼睛,忽然觉得这个从小一起长大,性格温吞甚至有些懦弱文道的大哥张角,在今天格外陌生。
那眼神深处,似乎藏着一潭冰封的湖水,看不到底。
一番打量下,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到地上那摊已经彻底冷透,引来几只苍蝇嗡嗡打转的污秽上的粥,眉头拧紧问道:“那这粥……到底怎么回事?咱家哪来的这么多粥?”
张宝他记得清楚,上次他回来时,米缸都快见底了。
被问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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