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,张婶。”陆明舒轻轻摇头,语气放缓了些,“谢谢你帮我。只是……今夜之事,你切记,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,包括翠珠,包括府里任何其他人。就当我从未出现过。”
张婶用力点头:“老奴明白,老奴明白。小姐,您……您还要出去?这雨这么大,天又黑,外头……”她的担忧溢于言表。
“我必须去。”陆明舒打断她,语气不容置疑。她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雨夜,雨水汇成溪流,在泥泞的地面上肆意横流。“张婶,你再帮我一个忙。我需要一身蓑衣斗笠,越不起眼越好。另外……有没有办法,能让我不经过侯府正门和几处角门,悄悄回到内宅附近?”
张婶愣了一下,皱眉思索片刻,迟疑道:“蓑衣斗笠有,是老奴那口子生前留下的,旧是旧了点,还能用。至于回内宅……除了几处门,倒是有条极少人知的捷径。”她压低声音,“后街最东头,挨着侯府东北角墙根,以前是府里倒夜香和运煤渣的偏门,早就封死了,但墙根下有条被杂草盖住的排水暗沟,年久失修,有几块砖松了,瘦小些的人能勉强钻过去。钻过去是一片废弃的芍药圃,挨着后花园的东北角,离……离荷花池和‘品石轩’都不远。”
又是东北角!荷花池,“品石轩”,密道出口,还有这条废弃的排水暗沟……仿佛所有的隐秘,都诡异地汇聚在侯府的那个角落。
陆明舒心中凛然,但面上不显:“好,就从那里进去。亥时之前,我必须赶到白马寺。”
张婶不再多言,起身去里间翻找。很快,她拿出一套破旧的棕褐色蓑衣和一项边缘破损的竹斗笠,还有一双硬邦邦的旧草鞋。
陆明舒迅速穿戴起来。蓑衣沉重,带着浓重的桐油和霉味,斗笠勉强遮住大半张脸。草鞋硌脚,但总比湿透的布鞋强。她将那包碎片重新用油纸仔细包好,塞进蓑衣内层。又向张婶要了一小块粗粮饼子,就着热水胡乱吃了几口,勉强恢复了些体力。
“小姐,千万小心。”张婶送她到门边,声音哽咽,“若是……若是事不可为,就回来,老奴这儿……总还能藏一时。”
陆明舒看着她眼中真挚的关切,心头微微一暖。在这冰冷诡谲的阴谋漩涡里,这一点点来自陌生人的温暖,显得如此珍贵,又如此脆弱。
她点了点头,没再说什么,拉低斗笠,推开木门,瞬间投入外面冰冷瓢泼的雨幕之中。
大雨如注,天地间白茫茫一片。街巷空无一人,只有雨水砸在地面和屋檐上的喧嚣。积水没过脚踝,冰冷刺骨。陆明舒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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