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舟沉默,眼中情绪翻涌。最终,他松开手,转身冲出医帐。
军医为陆明舒包扎好伤口,又给了她一碗汤药:“陆姑娘,你这伤至少要养半个月,不能再上战场了。”
“没那么多时间。”陆明舒喝完药,“北狄明天还会攻城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军医叹息着离开。陆明舒靠在简易床榻上,感到一阵眩晕。失血过多,加上连日疲惫,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。
但她不能休息。还有太多事要做:城防要重新布置,伤员要救治,粮草要调配,军心要稳定……
还有孙邈说的那个秘密——北狄左贤王的心疾。如果利用得好,或许能扭转战局。
她挣扎着要起身,医帐的帘子被掀开。孙邈走了进来,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。
“喝了。”他将药碗递给她,“老夫特制的补血方,比军医的好。”
陆明舒接过,一饮而尽。药很苦,但喝下去后,确实感觉精神了些。
“孙太医,你之前说的左贤王的心疾……”
“老夫已经让人去查了。”孙邈压低声音,“北狄大营中,确实有我们的暗桩。据回报,左贤王这几日情绪激动时,确实会服药。药瓶是玉制的,很精致。”
陆明舒眼睛一亮:“能弄到药吗?”
“难。”孙邈摇头,“左贤王贴身保管,除了心腹医官,没人能接触。但……老夫知道那药丸的味道和颜色。若能找到配方类似的药材,或许可以伪造。”
伪造药丸?陆明舒脑中快速思索。如果能用假药替换真药,等左贤王发病时……但怎么替换?怎么让他发病?
“还有一个问题。”孙邈继续道,“左贤王虽有心疾,但这些年保养得当,很少发作。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
“除非受到极大刺激。”孙邈看着她,“比如,他最看重的东西被毁。”
陆明舒陷入沉思。左贤王最看重什么?权势?财富?还是……
她突然想起影卫之前的情报。左贤王有个独子,今年十六岁,随军出征,在先锋营中。
“他的儿子。”陆明舒喃喃。
“什么?”
“左贤王的儿子。”陆明舒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“如果能抓住他儿子,或许能逼左贤王就范。”
孙邈脸色一变:“这太冒险了!”
“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的吗?”陆明舒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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