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。”她轻描淡写地说,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再比如,银凤让你取‘归心引’的事,我也知道。”
云烬眼神骤变,又迅速压下心头的波澜,反而笑得更懒散:“师姐消息挺灵通啊。要不要干脆开个情报铺子?生意肯定红火。”
月霓不接这话。她抬起手,指尖轻轻碰了下腰间的冰魄玉。
嗡——
一声轻响,像是玉石相击,清越却带着寒意。屋子里的烛火瞬间熄灭了两盏。剩下的火苗开始摇晃,光晕扭曲,照得墙上的影子乱颤,忽长忽短,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。
云烬坐着没动,心里却已经转了几圈。
这女人不是来谈合作的。她是来逼宫的。她知道自己的事,知道银凤的安排,甚至可能隐约猜到轮回的秘密。但她不说破,只用这些话一点点压过来,等他自己露出破绽,再顺势拿捏。
高明。
但他也不是第一天混江湖的。
他说:“师姐既然什么都知道,那应该也知道我有个习惯。”
“什么习惯?”月霓的声音冷了几分。
“我不喜欢被人威胁。”他慢慢站起身,比她矮半个头,但气势没弱分毫,眼神锐利如刀,“尤其是穿着裙子站在我屋里说这种话的女人。”
月霓笑了。
这次是真的笑了,笑声清泠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:“你知道吗?前两个拒我的人,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云烬摊手,一脸无所谓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他们都在后山成了冰雕。”她语气轻松,像在讲昨天吃了什么点心。
云烬点头,一本正经地附和:“听上去师姐不仅修为高,审美也不错。”
月霓眯起眼,眼底寒光乍现:“你不害怕?”
“怕什么?”他耸肩,语气散漫,“大不了我也去后山当个冰雕装饰品。好歹比我天天被秦墨盯梢、被严九娘追杀强。”
屋子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分,第三盏烛火也灭了,屋里只剩下昏黄的一点光,悬在两人之间,明明灭灭。
云烬能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,他的手指已经开始发麻,但他没缩手,脊背挺得笔直。
他知道不能退,一退,就真的变成猎物了。
月霓看着他,忽然说:“你和别人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
“你明明察觉到危险了,心跳都没变快。”月霓的声音里,多了几分探究。
云烬笑了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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