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身体后倾,腰部与手臂同时发力,马晓云感到一股稳健的力量传来,借着右脚蹬踏和这股拉力,她终于一点点地被拖出了那个沟槽。
当她的双脚重新踩在月台水泥地上时,一阵虚脱般的眩晕袭来,她腿一软,差点又要倒下。
女子及时架住了她的胳膊,扶着她慢慢挪到几步之外一个稍微干净些的角落,让她靠着一捆不知谁遗留的帆布包裹坐下。
“试试左脚,能轻轻点地吗?”
马晓云依言,用脚尖轻轻触地,立刻疼得倒抽一口冷气,但似乎……比刚才完全不能动好一丝丝。
“……好像,可以点一下……”
“可能没骨折,但扭伤不轻。”女子判断道。
“谢……谢谢你……”马晓云带着鼻音和哽咽,眼泪再次决堤,“要不是你……我……我叫马晓云……你,你是?”
女子闻言,抬起那双沉静的眼眸看了看她,微微摇了下头,简单地说:“不用谢。碰巧而已。我叫林晚。”
……
火车轮的节奏慢了下来,窗外是熟悉的香港街景。
陈时提着行李,随着人流走下火车,穿过嘈杂的站台。
他回到观塘,推开家门时,一股香气正从厨房飘出来。
“阿哥!”第一个看见他的是陈婉婷,她正摆着碗筷,惊喜地叫出声,像小雀一样蹦跳过来,想帮他拿行李。
周蕙莲闻声从厨房探出身,手里还拿着炒菜的铲子,围裙上沾着油渍。
她一眼就落在陈时身上,仔细打量着,眼眶立刻就有些湿了:“阿时?回来了!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!快进来,吃饭没?哎呀,看着好像瘦了点,是不是在那边吃不习惯?”
陈时笑了笑,把行李放在墙角,避开了妹妹伸过来的手:“没事,不重。妈,我吃过了,你们吃。”
他挽起袖子去洗手,手臂上那道已经结痂的伤痕露了出来。
周蕙莲眼尖,立刻放下铲子跟过来,抓住他的胳膊,声音都变了调:“这手怎么了?怎么伤的?严不严重啊?”
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粉色的新肉。
“不小心在厂里看样品的时候,被铁皮划了一下,小口子,早好了。”陈时语气轻松,缩回手,用毛巾擦干,“深圳那边吃得住得都还行,马厂长一家挺客气。”
这时,陈国栋也从里屋走了出来,手里拿着份报纸,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,只是上下扫了陈时一眼,嗯了一声,走到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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