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了东厂地牢里那些生不如死的同僚,想起了雨化田那张总是带着微笑,却比恶鬼还可怕的脸。
“他……他从不留活口。”冷月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。
“所以,你的老东家要你的命,京城你是回不去了。”秦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现在,我给你两条路。”
“第一,你现在就从这里走出去,能跑多远算多远。”
“第二,留下来,做我的账房先生。”
冷月猛地抬起头,那双死寂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秦风,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玩笑。
可秦风的脸上,只有一片漠然。
跑?往哪跑?
天下之大,只要大乾还在,东厂的番子就能把她从地里刨出来。
回到雨化田手里,下场比死惨一百倍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这个把皇帝的脸面踩在脚下,把蛮族三十万大军当柴烧的男人。
跟着他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“噗通”一声。
冷月双膝跪地,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“冷月愿誓死效忠将军!此生绝无二心!若违此誓,天诛地灭!”
“我不需要你的忠心,我只要你的用处。”秦风从椅子上站起,走到她面前,“站起来。”
冷月颤抖着站起身。
“把你所知道的,关于雨化田的一切,都告诉我。”秦风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他的喜好,他的习惯,他的弱点,他怕什么,他练的什么功夫。说错一个字,我就把你打包送给他。”
冷月身体一颤,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。
她不敢有丝毫隐瞒,将脑子里所有关于雨化田的信息,全部倒了出来。
“他……他极度自负,且有洁癖,看不得半点肮脏污秽。”
“他修炼的是阴柔内功,最怕至阳至刚的正面猛攻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……”冷月的声音压得更低,“他年幼时在义庄待过,亲眼见过诈尸,所以……他最怕鬼神之说,也最怕死人。”
“怕死人?”秦风重复了一句,脸上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他挥了挥手,“下去吧,把账本弄完。”
“是。”冷月如蒙大赦,捡起地上的账本,躬身退了出去。
秦风一个人在书房里站了许久,然后大步走了出去。
“黑牛!魏獠!都给老子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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