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成了一个必须被清除的、知晓“太多”的危险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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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暗潮湿的囚牢中,吕布靠坐在冰冷的墙角。
他并不知道曹操与刘备的具体谋划,但他能猜到。他此刻的全部心神,都集中在如何利用这暂时的安全期,撬动更大的生机。
“曹操多疑,但亦惜才,尤其喜欢驾驭猛将。刘备伪善,但此刻最想我死……”
吕布喃喃自语,混乱的记忆碎片还在不断整合,试图从历史的脉络中,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线生机。
“光靠一个‘衣带诏’的秘密,只能暂时保命,不足以让曹操真正重用我……我必须展现出更大的价值……”
他的目光,穿透牢房的栅栏,仿佛看到了北方的烽烟。
“袁绍……官渡……”
一个模糊的念头,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,骤然照亮了他的脑海。
也许,他可以从那个即将决定北方霸主命运的宏大战场上,找到自己安身立命的资本?
但在此之前,他必须先从这该死的牢笼里,获得一点点喘息和沟通的空间。
就在这时,牢房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,以及狱卒恭敬的声音:“荀参军。”
吕布猛地抬起头,看向牢门方向。
荀攸?他来做甚?
狱卒打开牢门,躬身退到一旁。荀攸缓步走入,吕布没有起身,依旧靠坐在墙角,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,那双曾令千军万马胆寒的眼睛,在昏暗中审视着这位曹操麾下的核心谋士。他知道,来的不是审问的酷吏,而是一个真正的“说客”,或者说,是一个“观相者”。
“吕将军。”荀攸率先开口,声音平和,听不出任何情绪,“别来无恙?”
吕布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丝带着嘲讽的笑意,活动了一下被镣铐束缚的手腕,铁链哗啦作响:“荀参军是来瞧我这阶下之囚,如今是何等‘无恙’吗?”
荀攸并不动怒,目光扫过吕布脖颈上那道清晰的勒痕,以及身上搏杀留下的创伤,缓缓道:“将军今日在白门楼上,一言惊四座,可谓……判若两人。”
“哦?”吕布挑眉,“那我往日,在公达先生眼中,是何等模样?”
“勇冠三军,世所罕见,”荀攸语气平淡,如同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,“然,轻于去就,唯利是视,少谋而寡断,终非人下之主,亦难为人上之君。”
这话说得极其不客气,几乎是当着面将吕布的老底掀开。若是以往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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