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之间,愈发显得这方寸之地静谧非常。
陆呈辞低眉看她,绛色衣袍被花影染得愈发浓艳。他忽然轻声道:“沈姑娘,有件事要同你说。”
秋风掠过,几片花瓣打着旋儿落在她裙裾上,映着天光,恍若溅开的胭脂。
沈识因眸光微动,心中暗忖:莫非他要提那桩命案?可此事与她何干?眼底不自觉浮起一丝戒备,却被陆呈辞尽收眼底。
他的视线自她面上掠过,最终凝在她耳垂那对精巧的白玉耳坠上。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,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对一模一样的耳坠,递到她眼前:“沈姑娘这对耳坠,不知从何处得来?我这里也有一对。”
沈识因怔住,望着那莹润生光的玉坠,脱口道:“世子怎会有与我相同的耳坠?”
陆呈辞眸色微沉:“这对耳坠是从死者身上寻得的。特意去问了珍宝斋的掌柜,证实是探花郎许夙阳半月前所购,统共要了两对。”
他抬眸直视沈识因,嗓音愈发清冷:“今日过来,见姑娘突然戴了一模一样的耳坠,实在疑惑。不知姑娘这耳坠从何得来?”
秋风掠过,沈识因耳畔的玉坠轻轻晃动。她下意识抚上耳垂,没有作答。
陆呈辞将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,声音又低了几分:“姑娘与许公子交情虽好,但此案重大,还请如实相告。”
沈识因沉默片刻,道:“陆大人若要查案,自该去寻他问个明白,这般三番两次来质问我,却是何道理?”
她原以为此事与自己毫不相干,更不信许夙阳会与命案有牵连,不想这对耳坠竟成了将她牵扯其中的证物。
陆呈辞见她有所不耐,语气稍缓了些道:“我并非有意为难姑娘。今日原是来寻沈二公子议事,恰巧见你戴着这对耳坠。若在平日,不过是寻常赠礼。可如今既牵涉命案,少不得要多问几句。”
“只望姑娘日后收礼时多留个心眼。如今既已牵扯其中,不妨问问许公子,这对耳坠可曾赠予过谁,昨日又为何独独送了你。”
沈识因心绪烦乱,低头去解耳坠。既已牵扯命案,她自是不愿再戴。她取下左边那只,待要取右边时,玉坠忽从指间滑落,“叮”的一声滚落在地。
她慌忙俯身去拾,不料陆呈辞也同时蹲下。两人的手在青石板上猝然相触,指尖相碰处似有电流窜过。她下意识抬头,正撞进他近在咫尺的眼眸里。
秋海棠暗香浮动,日光透过花枝在他眉间洒下细碎金芒。这一瞬,她忽觉天旋地转,无数陌生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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