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。”
楚凡紧紧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同心印传来滚烫的温度,仿佛在共鸣着那份刻入骨髓的责任感。他沉声道,声音如同洪钟大吕:
“脱凡境的‘策’,是彻底明悟了‘首领’二字背后那千钧重担——权力与地位,从来不是荣耀的冠冕,而是与‘责任’二字牢牢绑缚的枷锁!站得越高,越要挺直脊梁,张开双臂,替底下那些仰望你的人……挡住最猛烈的风雨!”
**西行志关**
混沌的气息变得苍茫而悲壮,幻化出一片无边无际、烈日灼烤的滚烫荒漠。一支衣衫褴褛、形容枯槁的队伍,如同迁徙的蚁群,在黄沙中艰难跋涉。草鞋早已磨穿,赤脚踩在滚烫的沙砾上,烫出一个个血泡。他们高举着一面破旧不堪、却依旧倔强飘扬的旗帜,上面用褪色的血写着四个大字——“复我河山”!
领头的将军早已在数月前的一场惨烈阻击战中壮烈牺牲,临终前只留下一句嘶哑的遗言:“向西……一直向西走……穿过这片死地……那里……有水草丰美的土地……能种庄稼……能活命……” 而追随在他身后的,大多是世代生活在烟雨水乡、从未见过草原荒漠的江南百姓。家园已毁,故国沦丧,他们唯一的希望,就是将军临终指引的方向。
有人脚底溃烂流脓,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;有人渴得神志模糊,一头栽倒在沙丘上;有人望着永远走不到头的黄沙,眼中充满了绝望……然而,队伍中,却始终没有人说出“回去”二字。
一位白发苍苍、拄着树枝当拐杖的老者,是队伍中少数见过将军的人。每当有人倒下,他便会嘶哑着嗓子,给围拢过来的年轻人讲述将军的故事:
“将军当年……指着西边那片火烧云说……就算我们这代人……骨头都埋在这沙子里……到不了那片土地……也要用我们的命……给子孙后代……趟出一条活路来!一条……能回家的路!”
希望如同荒漠中的蜃景,支撑着这支疲惫到极点的队伍。当他们终于翻过最后一道沙梁,眼前骤然出现一片望不到边际的、荡漾着粼粼波光的巨大湖泊!湖泊周围,水草丰美,绿树成荫!希望的绿洲,就在眼前!
然而,这些经历了九死一生、干渴到极点的幸存者们,第一个动作不是扑向湖水,而是在短暂的死寂后,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!他们挣扎着,互相搀扶着,爬到绿洲边缘一面巨大的岩壁前。用尽最后的力气,捡起最坚硬的石头,在光滑的岩壁上,一笔一划、刻骨铭心地刻下一行大字:
“**大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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