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痛和恐惧的双重折磨下,那领头男人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,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、鼻尖滚滚滑落,瞬间浸湿了衣领。他抱着自己那只废了的手,疼得满地打滚,可嘴里却连一句求饶的狠话都不敢说。
他强忍着那撕心裂肺的剧痛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没……没毛病!没毛病!”
他另一只手撑着地,拼命地朝着李山河磕头,脑门撞在冰冷肮脏的车厢地板上,发出“咚咚”的闷响。
“是我们招子没放亮,不知道各位爷是山里出来的,冒犯了!冒犯了!”
“爷只挑了手筋,已经是天大的恩情!感谢这位爷手下留情!感谢爷!”
他现在才算彻底明白,自己今天到底是踢到了怎样一块铁板。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年轻人,比那些咋咋呼呼的混子要狠上一万倍。那是真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狠,杀人不见血的狠。
剁手,那是泄愤。
挑筋,这是断你生路,让你活着比死了还难受。
可他不敢不谢,他怕下一秒,自己另一只手,甚至脖子,都会被那根神出鬼没的手插子给洞穿。
李山河满意地点了点头,脸上的笑容终于带上了一丝真切的意味。
“不错,是个有眼力见的。”
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三个或昏死或残废的骗子,随即说道:“那行,就按你说的,钱留下。”
他用脚尖踢了踢那个领头的男人。
“下一站下车,去的早了,手筋兴许还能接上。”
那领头男人一听这话,简直大喜过望。那张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上,竟然硬生生挤出了一丝狂喜。对他来说,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。
他连忙用那只完好的手,哆哆嗦嗦地伸进怀里,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。那沓钱被他体温捂得滚热,又被冷汗浸得有些潮湿。他顾不上数,一股脑地全堆在了李山河的脚边。
范老五眼疾手快,一个箭步上前,将钱全部抄了起来,顺手还在那两个昏过去的同伙身上摸索了一遍,把他们兜里所有的钱也都搜刮了出来。
他把那一大沓钱在手里掂了掂,眼睛都亮了。
“好家伙,这行是挣钱啊!零零散散四百多块啊!”
李山河摆了摆手,像是驱赶几只苍蝇。
那领头的男人如蒙大赦,也顾不上去管地上昏迷的同伙,连滚带爬地站起来,拖着那两个不省人事的马仔,逃也似的冲向了车厢连接处,眨眼间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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